“我本来不知道的,你昏迷这段期间老叫老太太,大人说她老人家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灼灼再次滴下两行清泪
原来是真的,那左姐姐的事也是真的罗?华芳默默流泪。
“小姐,你别哭了,还好都督真心待你好,你昏睡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离开过。季霖催了好几次,让都督回去处理公务,他都没理。”
灼灼替她拭去泪珠。
“你也辛苦了,把你惊着了吧?”华芳拉着灼灼坐在床沿
“吓死奴了!奴在这只有您一个亲人,如果你都不在了,我该怎么办?”灼灼继续流泪
华芳替灼灼拭泪:“不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吗?”
“产婆说你没力气了,卫夫人来了一趟,你立马就生了!奴才不相信她有这么好的心,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歪打正着。你有没有想过嫁人?趁着我还能在大人面前说两句话,定不叫你吃亏。”
灼灼摇摇头:“自从父母过逝,叔父把我卖去青楼,是老爷救了我,他告诉我:有小姐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和公子来晋国那些年,她们都欺负我…”
“我知道了,你也累了,去睡吧!等你睡醒了,我有件事要你去做,叫喜莲进来服侍。”
喜莲一进屋便‘扑通’跪在华芳跟前。
“夫人,奴婢对不住您!求您责罚。”
华芳望着伏在地上的喜莲,分不清她是忠是奸?
“不怪你,我也知道她的为人。你先起来吧!”华芳想起身,王浚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她只得作罢。
“去把世子抱过来让我瞧瞧。”
喜莲出去不久又空着双手回来,尴尬的望着华芳
“夫人,她们不让抱出门。”
华芳不悦:“你就说是都督要见。”
“奴也这样说了,可大夫人说孩子太嫩,不宜移动,若是谁要见就去南院。”喜莲说罢低下了头,不敢看主子的脸。
南院是文世晖的住所,最好的东院归了卫绣,华芳住在西院。
这是怕她抢世子,华芳想了想道:“你在跑一趟,就说我身子还没好,世子我没办法照顾,我只是想看两眼;若她还是不肯,我只好请都督把孩子和奶娘一起带过来。”
喜莲转身出去,这次文世晖亲自抱着王胄过来。
“妹妹醒了?世子太吵,我担心吵到你,想等你好些在把世子还回来。”文世晖略有尴尬
“姐姐说什么呢?我哪会带孩子?我不过是想看几眼这差点要了老娘命的东西。”
文世晖这才舒展眉头,大方的把世子抱到华芳跟前。
“我的劲还没恢复,你抱着就好,我就看两眼。”
华芳不好意思让她知道:王浚抓着她的左手不肯放。
“你瞧瞧,他长得多像夫君。虎头虎脑的,刚出生就有八斤重,可沉啦!”
文世晖坐到床沿,望着沉睡的王浚,这父子长得确实挺像。
华芳抚了抚王胄稀疏的头发,欣慰道:“长得还不赖,胖成这样,该把奶娘愁死了!”
文世晖一笑:“妹妹不必担心,请了仨。”
“那边可得注意点,她已经耐不住了。”华芳有所指
“小心着呢!胄儿身边吹过的风都是筛过的。”文世晖轻松一笑
“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碰上这么好的嫡母。”华芳逗逗王胄肉肉的脸蛋
“咱们的运气还长着呢!我们一定会活得比别人都好!”文世晖捏着王胄的双下巴自信道
“你这么沉,把你母亲累坏了,赶紧回屋祸害奶娘去。”华芳戏言,见王胄健健康康的,她也就放心了
“那妹妹好好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文世晖抱着孩子出了西院。
“原以为她只是不喜欢女儿,没想到亲儿子都不肯抱一抱,真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文若道
元白不搭腔。
“不抱就不抱,这样更好!”文世晖把孩子交给奶娘,揉了揉发酸的手臂。
“她的病显然跟那位有关,都督会不会处置?”文若道
“大伯父下过命令: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对她不敬。她爹现在是少傅,将来就是太傅,根本没法动她。”文世晖道
经此一事,华芳元气大伤,休养了三个月才康复,在此期间她让灼灼频繁来往慕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