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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保管

外祖母留下的手札上说狐族世代相传的宝藏都是由狐族圣女保管的,狐族宝藏开启的密钥是一支黑玉铸成的朱钗,朱钗外表普通,质地不易被察觉,但是它冬暖夏凉,是上古神器。

至于外祖母为何私自离开狐族,原因是因为狐族中有个不成传统的传统,狐族圣女必须要嫁给乾国国君,这样才能真正守护住狐族宝藏,不落于外人手中。

白梅告诉茗儿乾国皇室已经有两代没有娶到狐族圣女了,或许已经怒了,她能够感觉到了茗儿身上有三种不同的狐味,也就是说,除却了茗儿本人,茗儿起码接触过两个狐族中人。

乾国两代没有娶到狐族圣女,这一代必定是打着势在必得的决心,白梅提醒茗儿必须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落入陷阱,身边处处布满危机,只有茗儿一人了,防不胜防。

白梅还告诉茗儿,她感觉到白王之死没有那么简单,外人说白王因为女儿红颜早逝、香消玉殒,悲恸异常,经受不住打击,早早去了。她感觉到白王是被人害死的,希望茗儿能够查出到底谁是真凶。

白梅提及白王是发自肺腑的伤心,因为白王不是狐族中人,她无法用魂梦交流,无能为力,甚为难受。

茗儿在老宫女那里听说过白王跟其女白梅关系很好,怪不得白梅很想要查出幕后凶手。

茗儿发现明明有千言万语,看到幻化中白狐的白梅后,喉咙如被堵塞住,问不出来,只听白梅细细道来。

或许是茗儿魂梦的道行不够高深,白梅说着说着,倏然,就身影飘远,消失了----

额头上布满冷汗,茗儿倏的从床上坐起,她拂袖拭去额头上晶莹的汗珠。

“怎么了?”

易陌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诡谲行为吓到了,担忧地问道。

茗儿脸上绯红,还未从刚才的魂梦中彻底恢复过来,长而浓密的睫毛轻垂,淡淡地道,“没事,做了个梦。”

“魂梦还是噩梦?”

易陌挑了挑眉头,定定地注视着她,微微眯起的凤眸,透露出他的心惊,若是魂梦,或许她刚才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魂梦使用,是极其危险的。易陌的耳边仿若又响起那日密道中凌箬睿向殷洛解释有关魂梦。

“前者。”

茗儿心中对易陌多少怀有愧疚,况且易陌也是知晓魂梦的,便也不隐瞒。

幸好易陌没有追问魂梦的内容,这到底是让茗儿松了一口气。

茗儿敛眉垂眸,心中疑惑重重,到底是谁加害外公?旁人看不出来,必定是用毒了,或许是慢性毒药。

若是下毒,必要牵涉到照顾外公起居的人,当年白王府的下人若是没死的,都哪里去了?

茗儿心里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又涌了起来,这样害怕去多想一些什么,只觉得是无比的烦躁。

易陌见她蹙着眉不说话,只咬着嘴角,猜到她心中必有烦心之事,深深困扰着她,当下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或许我能够帮上一二,茗儿,你都叫我一声哥哥了,总不至于还总是将我拒之门外吧?”

茗儿听了不由抬起头来,易陌现在的神情坚定,倒看得茗儿怔了一怔,旋即昂起头道,“我想打听当年白王府的下人如今都在何处?”

易陌却靠近她垂眼瞧着她的脸,眼神幽暗,声音低沉,“据说我知,白王府的下人有几个年纪已老,便给了点银两,让他们回老家去了;还有留在白王府打扫,陛下毕竟还是不愿白王府就这样成了荒地;嗯------我记得那时三皇子说府内缺人,也派人去白王府挑走了几个,陛下也是应承了的。”带着点困惑,或许是不解她为何有此疑问,但并没有多加盘问。

“白王府本来下人不是很多,自你母亲白梅远嫁夏国之后,白王更是减少了身边伺候的人,他愈发喜上了清净,除了身边跟从的白王府管家外,事实上,他连其他的下人也很少见。”

易陌想了想,又补充道,他虽然不知道茗儿想要知道什么,但是还是尽量说详细点,希望能够提供她线索。

茗儿下了软榻,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走到碧纱窗前,一愣,又转身过来,脸上的神情是极为淡定平静地,但是眼眸深处,却是深不可测的思量。

她皱起眉,轻声道:“那个管家总是跟在白王-----外公身边吗?”

易陌想了想道,“我那时年幼,总是跟在父亲身后,但是偶尔进宫碰到白王,他身边都是跟着那个管家,想必是极为亲近的。我还听闻那个管家是白王妃带过来的人,或许就是因为中间的这层关系,才能让白王对他推心置腹吧?”

本来茗儿对这管家开始起了疑虑,但是又乍然之下听到他是外祖母带过来的人,心中不由一阵懊恼,不由矛盾起来了。

“那个管家现在何处?”

茗儿直起腰,恍惚摇一摇头,又低头去看着雪白的手心。

“那个管家,当初白王死后,悲恸万分,死也不离开白王府。三年前凌箬睿接管了白王府后,那管家也没有被打发,现在是御史府的管家。”

易陌踌躇了很久,道。

茗儿听了,恍恍惚惚想起魂梦中母亲同自己说起的事,脑中也是杂乱一片,乾国中人要报复狐族圣女两代没有嫁给贵族,身边有不同的狐味。

她勉强应了一声,脑海中灵光乍现,心绪过于烦躁了,差点将凌箬睿给忘记了,当日密道中探听得知凌箬睿也有狐族血统,他会魂梦,那个祸水女子----三皇子府内的罗心,她也是狐族中人。

莫非----这两人就是母亲所提及自己身上不同的两种狐味吗?

凌箬睿跟罗心应该不是普通人,也就说他们或许就是乾国的贵族?

茗儿还来不及多想,书房门口有内侍敲门,禀告说,“三皇子临门。”

茗儿听出来,那个是殷澈的贴身内侍,从小就跟着殷澈了,只有他是被允许入太子寝宫。

当下她跟易陌四目相对,示意他呆在这里,自己出去迎客。

殷澈受伤养病,对外是保密的,连东宫中的下人都不知晓。殷洛前来,所为何事?

他应该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探听出殷澈受了重伤吧?

自己到底又该怎样做才能将他唬弄过去呢?

茗儿出了书房,正要往寝殿门口而去,就听到殷澈低哑的嗓音从帷幔中传来,“茗儿,过来。”

她足下一滞,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自己被禀告,想必殷澈更加是知晓了殷洛前来的意图,定是不怀好意。

算起来,殷澈受伤,自己是罪魁祸首,此刻她满脑子全部是如何瞒天过海。

殷澈修长的手指撩开半透明的帷幔,低低地道,“脱靴,上来。”

寥寥四个字,茗儿却听出了异样,他似乎已经有了主意,便也不反抗,乖乖脱了浅紫色的短靴,爬了上来。

殷澈又随手放下帷幔,撑起了半个身子,他有些吃力,估计是牵动了伤口,上扬的唇角紧抿着,看上去有些凌厉。

她下意识伸手按住他的手,虽然是明白自己心意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刻,坦诚相见,似乎也太急切了吧?

她白皙的容颜上经不住染上了一朵红潮,连耳垂都可疑地起了红色。

腰间的锦带一抽,仅一件月白里衣,薄而透明,窈窕纤细、曲线起伏的身姿尽显,连殷澈都不由一愣。

“太子殿下,三皇子到,小六子无法阻拦,还请殿下恕罪。”

殷澈的贴身内侍小六子跪在门口,声音中惊颤涟涟。

茗儿顿时明了了殷澈的计划,趁机爬进了锦被内,接着一双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她整个身子。

茗儿一件薄薄的里衣,殷澈除了下身着一条单薄的长裤,身上不着寸缕,胸前几根白布条是从背后绕过来,抑制伤口的恶化感染。

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肌肤相触,温度节节攀升。

茗儿感觉脸上发烫,但是却根本没有扭捏的多余空闲,耳畔,殷澈浓郁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里,酥酥麻麻,旖旎遐思--------

殷洛进来的时候,见满地散落着凌乱的衣衫,他微微一愣,继而剑眉一扬,尴尬地笑道,“来得真是不巧,惊扰了大哥的好事。”

殷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行为依旧无礼,没有当下就走,而是振振有词道,“大哥千万不要怪罪,刚才外头有刺客惊扰了圣驾,遁入了东宫,三弟我也是奉父皇旨意捉拿刺客,刺客后背中了一刀,想必也没有跑远。”

茗儿微微明了,殷洛的防备之心还是颇重,没有轻易上当,胆色,果真是一流。

殷洛是想要看殷澈起身,自己跟他制造的这效果还是无法掩住殷洛的心。

殷澈眸光倏然转冷,又听到殷洛开口,“父皇诚邀大哥跟我一起去商讨刺客之事,近来刺客层出不穷,而且对这皇宫地势也是极为熟悉,父皇觉得是该好好下个套,将那刺客及其同党捉拿归案,为父皇排忧解难是你我兄弟分内之事。身为人子,还是以国事为重,大哥,只要委屈大哥先跟我去商议下此事。等此事有了眉目,我定会赔大哥几名风姿绰约的妖娆佳人,到时软玉香怀,左拥右抱,任大哥逍遥。”

殷洛心底里,还是有一丝紧张的,他在赌,要是输了,暂时便要居于下风了。

可是殷澈没起身,这表明他有一半一半猜对的机率。

殷澈瞳眸剧烈一缩,唇边笑意却依然云淡风轻,“三弟说的对,这倒是孤的不是了,孤这就起身,免得父皇怪罪下来。”

殷澈说着,准备起身。

茗儿有些忧虑地睨着他的伤势,那几条白布有些淡淡的血迹,床上还有一件黑色的锦衣,茗儿眼疾手快,递了上来,为他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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