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却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她半句话也未曾回复教主,而毫不犹豫的转身,一掌拍向卫若安左侧的扶手。
原本卫若安便将身上绝大部分的力量依靠在扶手上,如今扶手突如其来的被司徒悦一掌打断。
卫若安整个人朝着船外坠落,她下意识的挥舞着四肢,大声的呼叫着:“救命啊啊啊啊!”
然而不过片刻,只听扑通一声,海水里溅起了一个大大的水花,呼喊声便消失不见。
金长老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只想看接下来的好戏,于是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昨晚这一切的司徒悦甚至都没有往船下看一眼,而是转身毫不犹豫的单膝跪下,向教主告罪道:“属下知罪,请教主责罚!”
顾景曜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司徒左使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甚至胆敢在他的面前,将人送走,然后又理直气壮的告罪。
船上的扶手不过断裂了一小节,顾景曜将手放在还未曾断裂的扶手上,微微一用力,本就断裂的扶手,又断裂了一截,用力一握,这一截直接碎成了粉末,具意见他心中的怒火究竟有多么的强烈。
“司徒左使还真的是为我这个教主考虑,无需我亲自动手,你便出手将人给送走了!”顾景曜低头,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司徒悦道。
司徒悦此时似是成了一个复读机一般,只知道重复上一句话道:“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
“教主?”顾景曜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甩了甩袖子,半晌之后,才紧接着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还知道我是教主!”
司徒悦嘴里仍旧是那句话,顾景曜听得不耐烦,直接开口呵斥道:“行了,闭嘴!本座问你,为何这么急着将人送走?”
司徒悦垂着的眸子,朝着金长老的影子看了看后,悄悄的转了转眼睛,低眉顺眼的说道:“属下只是担心,教主到时候不会留下卫姑娘的性命,如今她走了好歹还有一条生路。”
“司徒左使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言!”金长老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司徒悦的嘴角挂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然而一闪即逝的笑容,无论是教主还是金长老都没有看到。
顾景曜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是赞同金长老的话。
于是司徒悦佯装迟疑,半晌后才开口道:“不知教主是否听到了什么谣言?”
金长老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但是如今在教主的面前,他不敢随意开口,尤其是他有预感,接下来司徒悦的话定然与他有关,哪怕没有关联,她亦是会将人拖下水。
更何况事情本就关乎金长老,今日他在更好。
司徒悦双手抱拳,紧接着说道:“有关卫姑娘的谣言,据说她是我要送给教主的没人,甚至连教主曾经在房间内睡觉的事情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呢!”
教主讶异的挑了挑眉,将视线投向金长老,因此继跪在地上的司徒悦之后,金长老也连忙跪下告罪道:“教主,此事与属下绝无半点关系!”
司徒悦冷笑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紧接着说道:“这道谣言与金长老的关系的确不大,但是也并非一点关系也无!”
金长老有心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反驳,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司徒悦,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如今他只能在心里期盼司徒悦笨嘴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