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的脚步也是越来越慢。
卫若安反过来握住司徒悦的手,手中的烛火被风吹过,她的脸上亦是忽明忽暗,丝丝的凉意沿着甲板的缝隙,吹在身上。
然而她的血仍旧滚烫,心仍旧满怀希望,再三的安抚司徒悦道:“没事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卫若安其实更加希望司徒悦能够跟她一起离开,但是她知道有如意阁在,对方不会离开。
甚至司徒悦能够帮她逃跑,已经做好了如意阁会出问题的准备。
“还是不要再见了,你活下来便好!”司徒悦却是摇了摇头道。
司徒悦的底线便是卫若安活着,好似她的女儿还活在这世上一般。
两人如若再遇见,司徒悦虽然不会对她出手,但是不代表下一次卫若安还能够这么好运的有一条生路,所以还是不见的为好。
卫若安知道眼前的人在担心什么,于是她便轻笑道:“说不定到时候教主也不是我的对手!”
司徒悦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别做梦了,你都没记住功法!还妄想成为武林高手吗?”
在司徒悦警告的神色下,卫若安将愤愤不平的话语咽了下去。
司徒悦表现的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她知道卫若安牢牢的将功法记在了脑海里,又怎么会说出这番言论呢!
除非有外人在,而这个外人不是别人,正是教主顾景曜,卫若安察觉不到有人来了。
但是司徒悦不一样,无论是在江湖还是灵霄舫,她的武功都是数一数二。
而暴露的人歧视并不是教主,而是金长老。
如若说教主是灵霄舫内武功最高的人,那么左右使与五位长老可谓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想要发现对方的存在,再简单不过了。
教主对于金长老支支吾吾的话其实并不感冒,但是当他扑了个空之后,顿时便知道金长老肯定知道了什么,隐瞒了什么。
至于金长老为何会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其中定然牵扯到了他,否则能将司徒左使拖下水,他早就直言不讳了。
逮不到卫若安,逮不到司徒悦,但是教主逮到了金长老。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教主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敲门,他直接破门而入,甚至金长老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这一次是彻底报废了。
金长老察觉到有人闯入后登时大怒,然而当看到来人后,心头的怒火顿时消散的比什么都快。
不是真的不生气了,而是金长老识时务,他知道自己不是教主的对手。
所以金长老毕恭毕敬的说道:“教主请坐!”
然而顾景曜就站在门口,冷脸质问道:“金长老在我这儿告了司徒左使一状,想必知道的东西不少吧!”
金长老原本恭敬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道:“教主,属下与司徒左使的关系,您也知道,她哪怕真的做什么,定然是将属下瞒的死死的,所以属下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还有胆量跑到我面前告状,你拿本座寻开心呢?”顾景曜上前一步,冷声问道。
教主所带来的压迫感,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即便是金长老此时额头亦是冒出了虚汗,他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属下不过是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所以才,才特意向教主禀报此事!”
顾景曜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道:“如今卫姑娘不见了,司徒左使也不见了,希望金长老能够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来她们两个人现在在哪?”
金长老对此的的确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这是灵霄舫,即便她们二人如今躲藏起来,想要找到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