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轻轻在医院住了三天。
第四天临走时,才告诉单缈来医院见她。
计划生变,原本打算和单缈一起出国生活的喻轻轻,现在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单缈无法接受,便一直追问。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可信么?”房间内只有她们两个,单缈说话再无顾忌。
喻轻轻闻言想了想,最终点点头:“交朋友会有磁场吧,我和他挺合的。”
而且,她冥冥之中,就觉得顾鄢珵不会害她。
“那你这去哪儿还说不定,我要怎么找你啊?”想到喻轻轻离开后就了无音讯,单缈满心都是舍不得。
与好朋友分别的滋味不好受,喻轻轻眼底翻涌起感伤情绪,但一想到留在沛城的未知性,她便能做到快刀斩乱麻了。
“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为难。”喻轻轻的胳膊还不能动,此时安分地坐在床边,神色倦倦道:“若是傅锦楼还不放弃找我,霍燃肯定会从你下手。”
以单缈单纯天真的心性,她绝对抗不过霍燃的纠缠盘问。若真有那时,自己一切的努力都会白费。
提到霍燃,单缈沉默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单缈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喻轻轻摇头:“不知道。”
会不会回来还是未知,这件事有待商榷。
病房门被人推开,顾鄢珵走了进来。
“车来了,咱们该走了。”
闻言,单缈有些急了,忙问:“那你们的飞机是什么时候?”
不是说,先去京城么。
喻轻轻刚要开口,顾鄢珵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就响起:“明天上午九点,你要来送机么?”
喻轻轻目光愣住。
单缈心里却是开心居多:“我可以吗?”
顾鄢珵的脸上又扬起那抹习以为常的笑,懒洋洋道:“当然可以。”
十分钟后,顾鄢珵用轮椅推喻轻轻下楼,将她抱进车厢。单缈站在车外一直对她摆手,目光不舍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直到完全消失。
车厢内,喻轻轻的声音不解:“不是坐私人飞机走么?你怎么又告诉单缈坐客机走?”
闻言,开车的男人浅浅勾唇,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道:“她去机场,自然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离开。”
他的用意,或许是调虎离山。
喻轻轻当即便明白,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她虚弱地笑了笑:“你还挺聪明,知道防患于未然。”
“那当然。”顾鄢珵语气自傲,“怎么说我也是抢了别人老婆,我得低调一点。”
话音落地,喻轻轻脑中闪过一个令她心惊的念头。
“我还没和他办离婚手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她的眼神中都是悔意。
而这话成功让顾鄢珵脸色一变,当即疑问出声:“你们是领过证的?”
他以为喻轻轻和傅锦楼顶多是在谈恋爱,真没想到,他俩是合法夫妻。
喻轻轻叹了一声,愁眉苦脸道:“我前些天自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签完字,一直没寄给他。现在看来,只能让缈缈帮我寄过去了。”
虽然她人马上离开沛城,但这个离婚的进程,不能受影响。
“啊。”顾鄢珵懒洋洋地啧了一声:“这事儿整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