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悸闻言低眉似乎是斟酌了一阵,转过身背对着他。
“……”现在的年轻人,哎……
老郎中眯着沧桑的眼睛,搭在贺织年腕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老夫行医数年,这姑娘体内的剧毒还是第一次见。”
孟悸回头看向他:“剧毒?”
“年轻人你不知道?”老郎中拧眉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已经中毒多日,怕是没多少时间了……”
孟悸浑身怔住,良久才极其艰难的道出两个字:“什么?”
“老夫说……算了。”老郎中见他神色不对,也不好再重复一遍,而是问他:“这姑娘可有见过什么人?”
他摇了摇头,不清楚。
“这剧毒老夫还从未见过,虽没有直接要人的性命,却慢慢侵蚀了人的五脏六腑,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毒之人可能将会越来越痛苦,直至死去。”
老郎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湿了的衣裳,神色沉默:“老夫先给她开几服方子,应该暂时能压制一下,免得再这样晕过去。”
孟悸始终低着眉眼,平时周身的冷意收敛了许多,有些疲惫的坐在她床头。
“年轻人?”
“没有解毒的办法?”
“这毒老夫当真没见过。”老郎中站在一旁想了想道:“今日也算缘分,这样吧,你们暂且先在此处住几日,待老夫回去问问师傅有没有什么法子。”
孟悸轻声:“好。”
老郎中直着腰出了客栈,站在蒙蒙的雨幕中身形显得单薄,回头忘了一眼他们房间的方向,沧桑的眸子明亮又压抑。
转身间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