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奇怪的看着,任飞从麻袋里掏出一只看上去精美无比的黄铜茶壶,然后把它放在窄条凳子上,凳子下面还放了一只大箩筐。
任飞笑着解释到:“这是一个很好用的仪器,能准确的检测你的痛苦。”
还未等悍匪反应过来,任飞就从麻袋里掏出一根血迹斑斑的铁钩猛地穿进他的琵琶骨里,随手割断调人的麻绳把他拖到桌子上。
“嗯,,,,!”
悍匪痛苦的想要大叫,被绑在嘴上的麻绳都勒出了血迹,但他却只能发出哼哼声根本传不到外面。凳子上的黄铜茶壶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枚亮闪闪的银锭子出现在壶里。
任飞转身到麻袋里翻找锤子和钉子,像拉家常一样说道:“你放心,这附近半年前都没人住了。我想你是不会忘的,应该就是你带人把这家的媳妇和闺女抓走卖到窑子里的,有邻居出来拦着你们就一把火烧了整条街。”
悍匪想说话,但任飞却根本不打算解开他嘴里的麻绳。他的手里攥着几根又黑又长的钉子,那是平日里给死人钉棺材用的。而另一只手里则拎着一个黑皮箱子,这种箱子他在洋医生那里见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各式锋利的手术刀和剪子。
“我昨天问你,那些被沙河帮拐卖的人都关在哪?你不告诉我,今天看你样子有些心情不好,正巧我的心情也不好。我就不问了。”
说着任飞抽出一把手术刀,锋利而纤薄的刀锋顺着他腿上的肌肉慢慢划开,那人的肉疼的一抽一抽的。但他的手臂和腿骨都被棺材钉子楔死在桌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悍匪疼的满头大汗,瞪大眼睛向任飞示意,他服软了。但任飞却只是看看旁边的黄铜茶壶,里面生出的银子已经有些装不下了,噼里啪啦的掉进箩筐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千万要撑着点。不然等你死了,你的兄弟可就要开始吃苦头了。这采生折割可是门学问啊,没有百八十个材料练手,别想弄明白。”
任飞的刀拍拍悍匪的脸颊,回头笑着看看吊在房梁上的两个人,在他的眼中如同地狱的恶鬼。任飞像是一个认真从事学术研究的学者,而凳子上的黄铜茶壶不断的叮当作响,箩筐里的银锭子像是在欢呼。
沙河帮在电影里只是洋人拐卖人口的帮凶,但实际上却是个更加无恶不作的帮派。就在任飞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看见这个沙河帮的悍匪头目牵着一个像狗一样的东西招摇过市,而任飞则一眼就认出那个东西实际上是个人。
《清稗类钞》上记载:“乾隆辛巳,苏州虎丘市上有丐,挈狗熊以俱。狗熊大如川马,箭毛森立,能作字吟诗,而不能言。往观者施一钱,许观之。以素纸求书,则大书唐诗一首,酬以百钱。
一日,丐外出,狗熊独居。人又往,与纸求写,熊写云:‘我少时被此丐与其伙捉我去,先以哑药灌我,遂不能言。先畜一狗熊在家,将我剥衣捆住,浑身用针刺亡,势血淋漓,趁血热时,即杀狗熊,剥其皮,包于我身,人血狗血相胶粘,永不脱,用铁链锁以骗人,今赚钱数万贯矣,’
“采生折割”简单地说,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别是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他方法把他变成形状奇怪残疾或人兽结合的怪物。这是所有流氓地痞恶性中最歹毒的一种手法。
依照历朝历代的律法“凡采生折割人者,凌迟处死,为从者斩。”。但眼下清廷派来的那个废物提督根本不管沙河帮到处为非作歹,甚至为了制衡黄飞鸿的民团,还有放任沙河帮的意思。
任飞可不是黄飞鸿那样的谦谦君子,他没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更没有对于皇权的敬畏,手段毒辣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一个岣嵝老者才费力的拉着一个大箩筐走出破屋巷子,箩筐被黑布盖着,里面臭烘烘的,旁边的人都捏着鼻子绕着他走,粘上一身的臭味。
在城里绕了一小圈,分批处理掉了所有的痕迹,任飞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烧好了一大桶的热水,把练硬气功的药材一股脑的扔进去,泡个药水澡。
干了那么多活,还真有些累了。泡在热水桶里整个筋骨都舒展开了,热水里的药性顺着毛孔透进身子里,发了一头热汗真是舒服极了。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药味,甚至绑票的时候身上都要涂臭烘烘的东西遮掩,防止被人发现端倪。
但这次逼供任飞也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讯息,沙河帮已经和那群拐卖人口去金山的败类勾结在一起了,而那些被拐走的人现在就关在洋人的船坞里。
“还真臭味相投必趋之若鹜。洋人的商船还有三天就会离岗,这段时间一定要养好伤势才行。”
任飞的眼神里透着冰冷的杀气,手腕一翻,一把狂野彪悍的博伊刀出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