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恬作为姬芷的师父,前任宫主,知道更多,将如今的天下大势和前端时间为了谋求一丝自保的机会,姬芷欲利用云风的事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然后说:“姬芷也叶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雪莲教。再说佛道儒也确实做得过分了,将我雪莲教当作了什么?长期忍气吞声,并不能换得他们的丝毫善意,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予取予求。
现在天下大乱,那些畜生已经不满足于只‘猎狩’普通弟子了。我们都知道,灵晶只能让他们的功力维持不坠,想要再进一步,要么也获取仙丹,要么图谋你我这些人。仙丹渺茫,近乎无望。
天外飞仙已去,没了约束。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教之争,即使没有姬芷叶岚她们的反击之举,他们也不会放过我雪莲教。嘿嘿,我雪莲教就是他们眼里的灵丹妙药啊。”
满堂老幼均是不解,等着栾恬的解释。
宁彩忽然大惊失色,“您是说魔宗三法?”
“正是如此。”刚刚急匆匆走进大殿的姬芷悲愤地说,“我们别再天真地以为他们使用的是对双方都有利的阴阳诀,实际上,他们使用的是魔教那种残忍的单方吸噬术。前些日子我就收到了雪域传信,知道他们这些人到了雪域,且不少弟子都被吸噬干功力凄惨而死。我想不到的是,他们的最终的目标,竟然是霓云宫。”
栾恬出离愤怒,白发无风自张,“姬芷,不用说了,唯战而已。下令开启所有机关吧,准备死战。”
姬芷苦笑着说:“老祖,对方或许考虑到了这点,第一队人马全是中高阶修士,机关无用的。”
栾恬狠厉地说:“我说的是启动毁灭禁制的程序,一旦事不可为,我宁愿毁掉所有弟子和雪莲教百年基业,也不让那些表面道貌岸然,骨子里却肮脏伪劣的贼子得逞。如若能拉一些人陪葬,那就更值了。”
长老们还好一点,毕竟全是百岁左右的人,没什么看不透的。但中下层弟子都霎时脸色煞白,这些一直在霓云宫潜修、不理世事的弟子们此时也都想起或明白了魔宗三法意味着什么。
不过既是霓云宫弟子,就不可能是什么柔弱女子,否则也不可能离家出走,加入霓云宫。事到临头,没人悲悲切切,全都激愤且坚定地立下死志,“宫主,下令吧,我等誓死维护霓云宫的尊严。杀一个是一个,万一不幸落入敌手,我们宁愿立即自尽,绝不让贼子的卑劣图谋如愿。”
“战!死战!以命换命,哪怕最后炸毁霓云宫也在所不惜。我们相信,历言和云凡会为我们报仇的。”弟子们只听说姬芷欲将雪莲教教主之位传给巡使历言的夫君,但却不明白姬芷等人此举的真正用意。
云风其实也不知道姬芷的真正用意,只是奇怪姬芷怎么有那么的魄力,将堂堂仙教之一,就那么轻松地交到他手上。他还以为是因为跟历言的神识共振,让雪莲教认可了他的思想和行为。对于他来说,也不认为得到雪莲教是占了便宜,反而是一份深重的责任。
可能吗?当然不可能。姬芷的本意,是想利用这种办法,从云风手里获得仙术,尤其是在看到野人谷五老都在云风一边,想以此借助云风的助力,为雪莲教在危机之时拉来一个强援而已。云风作为雪莲教名义上的教主,不可能在雪莲教遭受大难时置之不理。
不是姬芷贪权,是她不能完全相信云风。雪莲教本来都是一些不甘心与命运安排的女子组成的,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命运再次交到别人手上?
姬芷深深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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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站起身,“那好,到外面的广场上吧。”长老和精英弟子们相继走出大殿。广场上,所有留守霓云宫的弟子都在。
姬芷凝视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平稳地开口道:“姐妹们,我们霓云宫的信念,不过是要让女人跟男子一样,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男人的附属财物。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人呐,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尊严。
可就这么一点祈求,都不被这肮脏的世界所容许。在道儒等教派眼中,我们女人除了当一个生育工具之外,可以授受,可以买卖,可以随意榨取可资利用的价值,可以随意屠戮和践踏。在他们眼中,我们跟牲畜无异。
所以我们自立,自强,我们抗争。
现在,我们看到了希望,天地之间,终于出现了那么以为奇男子,天龙国国主云风。他不计男女之别,不贪女子之利,尊重女性如母如姐妹。
所以,我决然让雪莲教和天龙国合为一家,为实现我们的卑微的祈愿做最后一搏。
所以,前些日子,我们在天龙国灵士们的协助下,强力打击前来燕域侮辱我雪莲教弟子的恶贼们。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但是,此举也激怒了道儒那些虚伪的上层奸诈之徒。来了,他们亲自出动,来了燕域,不但毁了我们雪莲教大量的姐妹,还将魔手伸向了我们神圣的霓云宫。
天龙王云风已经在飞速赶来救援的路上,但大家都知道雪原和玉龙山太难横渡了,什么时候到我也不知道。在云风赶到之前,我们只能靠自己。
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是屈辱地苟且偷生,还是轰轰烈烈地战死?”
最后的问话,几乎是用吼的。
之所以跟弟子们提起云风,是为了给弟子们一丝希望,不至于失去斗志。云风也确实传书要来雪域,所以也不算完全撒谎。如果单靠她们,没有新的生力军的加入,对霓云宫实力都一清二楚的弟子们,说不定不少人会丧失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