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远风怒气冲冲地喊出‘你该死’,白天益再次双喜跪地,“草民知道自己该死,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不但知道自己该死,我属下这些人都该死。所以草民干脆将他们集拢在一起,免得陛下杀起来麻烦。只要陛下答应我碎剐了拓跋长空,为臣这就自我了结。”
高远风挥手就是一巴掌。
高远风的这一巴掌,吓得陪同的所有人都魂飞天外。刚才随手一巴掌就送了何立山一命,现在又是一巴掌,而且是气怒之下狠狠的一巴掌,白天益那还有命在。
陪同者更为惊恐的是白天益所说的话,白天益同意做他们的首领,原来并不是要带着他们复国,而是将他们集中起来,是为了将他们一起带到高远风面前让高远风一次性斩杀干净,免得高远风想杀他们时还要派人四处去追杀或平息可能的叛乱。
巴掌还未接触到白天益脸颊的时候,只听一声惊恐的尖叫,“不要,哥,别杀天益。”叫声是皇甫承发出来的。高远风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强硬,让不少缟素军将领动起了其他心事。皇甫承倾心白天益众所周知,所以某些人赶紧派人去统治皇甫承,希望皇甫承能为他们说几句好话。更多的,他们已经不敢祈求了。
“啪。”这一巴掌抽得很响。白天益却没有被扇飞,只是头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嘴角溢血。不是高远风一巴掌扇不死白天益,是高远风根本就没使用灵气,纯粹就是惩罚性的以恶搞普通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白天益没事,可这时皇甫承有事了。有两位缟素军大将以为高远风真的要全部斩杀他们,突然出手抓住了惊慌失措地冲过来的皇甫承。
皇甫承的功力已经高达控灵期,跟白天益一样。抓她的那两人,一个是白天益原来的老丈人楚寒洲,一个是白云皇朝原来的下属诸侯国曹国国主的堂叔曹旭坤。这两人都不过是晋级超人不久的养神期超人而已,之所以能抓住皇甫承,就在于皇甫承当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全无防备。
楚寒洲和曹旭坤一人拿着一把匕首抵在皇甫承背后,色厉内荏地喊道:“高远风,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拿你妹妹陪葬。”
高远风淡淡地扫了楚寒洲和曹旭坤一眼,牵了牵衣襟。楚寒洲和曹旭坤都没发现,皇甫承暗暗点了点头。发现高远风一巴掌并没有打死白天益,皇甫承立即的就醒悟自己不该出来,因为她的出现有可能会干扰到高远风的行动。
高远风得到皇甫承的答复,根本就不理会楚寒洲和曹旭坤,继续对白天益说:“你若求死,那就更该死。你要敢死,老子会扒了你就祖坟。
我说你该死,你以为我是恼恨你不该将这些存有叛意的窝囊废集中成军吗?混账。
我问你,这河里运送军兵的船只,是你们强征来的吧。我正要实行我贵贱同法、富民强国的国策,你们就给我强征,打我的脸是吧。如此欺压民众,跟就是各诸侯的混账做法有什么不同。你们旨在用行动向天下人证明,我高远风说话就跟放屁一样,空口白话,假心假意。
此其一。其二,白天益,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敢欺骗我妹妹的感情。
我妹妹一心一意待你,你有权不接受,我怪不了你,因为感情是双方的事。可你实在是不应该欺骗她,给她希望。
别辩解,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不是不信你而需要监视你,是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得保证她的绝对安全,所以她身周我早就安排了不少人手。
你违逆我的旨意组建缟素军我无所谓,这些人杀不杀我也无所谓,我在意的是我妹妹的幸福。你给我老实说,你真的准备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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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吗?如果不接受,你就不该让她误解你的意思。
利用她要挟我么?”
皇甫承呆呆地看着白天益。从璃京解救出白天益的太子妃,那个自杀之后,白天益就一直浑浑噩噩。皇甫承可谓衣不解带地照顾白天益。白天益在白云皇宫清醒过来之后,突然不再故意疏远皇甫承了,而且主动牵皇甫承的手,并且不反对皇甫承亲身照顾他的起居。这样,皇甫承自然认为白天益终于接受了她的感情。
今天听到高远风一说,皇甫承打死都不相信白天益是在欺骗她。
白天益突然抬头,“陛下,我妄揣圣意是该死,可我真的没欺骗承妹妹的感情。我和前妻,并非因感情而结合,那是政治的产物。但既然结了婚,那就应该负责,这是一个男人的基本责任。
我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感知不到承妹妹对我的情意。可我能怎么办,我与拓跋长空不共戴天,有我无他,有他无我。按照您的性子,只要拓跋长空投降,您肯定是不会杀他的。
所以我听从了楚大人的劝告,也同意他去串联各路王爷的旧部,就想着用这些人的力量复仇。违命而杀拓跋长空,那我们都将该死。而且也正好······。
承妹妹这边,我只想在我死之前,让她不那么难受而已。人生苦短,高兴一天是一天。至于我死之后她会不会心痛,我无能为力。不过我想你作为他哥哥,肯定会照顾好他的。同时也是想通过她向您证明,我白天益坦坦荡荡,没什么事需要隐瞒你。”
高远风冷哼,“正好让我一举将不安定因素一举清除干净是吧?白天益呀白天益,我还以为你了解我,曾引以为知己。银桦降官我敢用,黑水降官我敢用,为什么不敢用南部诸国的旧臣?我是个好杀的人吗?”
不少人心中暗呸,你还杀少了?
楚寒洲以为高远风是因为皇甫承被他们抓住了而不得不妥协,“高远风,你答应了。那好,赶紧立下圣旨为凭。”
高远风冷笑,“你就不怕我假意答应你?”
楚寒洲道:“我们或许对你不是很了解,以致有了误判,但你高远风重诺受信总是不会错的。你自己说过,你说到就会做到。”
高远风摇摇头道:“我从不接受威胁。其他人都可以不死。不但可以不死,还可以参与皇庭的组建。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去竞争高位。我发出的新律,对你们同样适用。至于复国,别做梦了。”
楚寒洲大惊,“你不是视亲人如己命吗?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出口无悔的虚名,连妹妹的性命都不顾?我们的匕首可是灵器啊,而且还涂抹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愚蠢!”高远风懒得跟楚寒洲多说什么了,“黄爷爷,杀了他们。”
隐藏在暗处的黄西河突然一跃而出,双掌分别拍向楚寒洲和曹旭坤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