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檠大吼一声,“揍他。”众人又是一拥而上,打得二哈叫得像二哈。
闹腾了一会,邓檠、袁翊虎视眈眈地盯着温铨,盯得温铨心里发毛。温铨朝周边扫视,看看能不能求救,忽然心中一动,“现在该继哥,继哥年龄比我大。”
“滚!你年龄还比我大呢。”邓檠吼道,直接朝温铨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捶。温铨的年龄确实比邓檠大一点,可三兄弟的排位,不是按年龄而是靠拳头,高远风曾调侃他们是按吨位排行。
温铨知道躲不过,只好抱头硬挨。
邓檠发泄了一会之后,再次抬头。这次虎视眈眈的,正是高远风。
高远风哈哈笑道:“我跳舞,我跳舞。”
“来啊,来啊。”不管跳得怎么样,邓檠、袁翊和温铨都准备捶高远风一顿。
高远风说:“人数不够,再来一些人吧,多多益善。”说着纵身将吕奉、罗玉雪等年龄相当的亲卫都拉进来,连文雅地坐在祥妈身边的皇甫承也难逃‘毒手’,被高远风强拉进圈子里。
“这个舞蹈是我有一次跟随商队去草原贩马的时候,跟草原人学的。来来,大家牵起手,围城一个大圈,起左脚,起右脚,对,一二一,对了,就这样,继续,往右走,转圈。呵,嗨,呵,嗨······”
众人发现这个很好玩,简单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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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明快的节奏。手牵手,越跳越兴奋。手牵手,越跳心越近。尤其是罗玉雪、吕奉、燕迁、关朴这些亲卫,何曾跟高贵的少爷小姐们如此没有嫌隙地娱乐过,跳得是心头火热,泪光朦朦。郭野鹤、郭佳凤和冯歆亦然。就连老学究一样的皇甫承,也满脸涨红,忘了循规蹈矩为何物。
一夜狂欢,尽欢而散。各自回归住处,很多人却难以入睡。高远风这简单的一个舞蹈,将上下尊卑的森严和禁忌,击得支离破碎。有人迷蒙,有人激动。不管怎样,围绕在高远风身边的这一群人,感情是越来越深了。
第二天,邀约后山打猎。温铨再次提议比试,高远风也再次提议所有参与者均一视同仁,也就是说,亲卫也是比试者之一,并不是少爷小姐们的帮手。不参与的亲卫,留在前院不上山。
他这个提议响应并不踊跃。昨夜,大家一时玩过头了,大小姐忘了尊卑牵起了仆役的手。今日,身份的障碍,还是难免在很多人心中横亘。
但高远风坚持如此,“不愿参加的可以不参加。让一帮亲卫帮你把猎物驱赶过来,再由你射杀。甚至你射杀不中了还有亲卫补刀,那能叫你的能耐?别让我小瞧了你们。真有本事,拿出来我瞧瞧。罗姐,吕哥,燕迁,关朴,上,让这些头高于顶的家伙瞧瞧你们的能耐。”
高远风率先挑选了一个方向纵身上山。罗玉雪几人互相看了看,纷纷各自钻进山林,方向跟高远风并不一样。
高远风如此,皇甫继等人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让手下自行参加,本人则孤身进山。
高远风其实不想跟任何人比试,真要比试的话,那是欺负人,他有神识,周围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扫描。于是他仅仅是在林中漫步而已。
“嗯?小妹怎么也进来了?”高远风一惊。皇甫承机械一样的呆板他不喜欢,希望她恢复少女天真活泼的本性,却不敢让她过于冒险。
一闪身,出现在皇甫承的身边,“小妹,你进来干嘛?”
“啊哦。”本就紧张兮兮的皇甫承吓得尖叫。等看清了是高远风,拍着胸部之喘气,“远风哥,你吓死我了。”
高远风揉揉皇甫承的头发,“你这点胆子,还进来打猎?别当了虎豹的点心。”
皇甫承下意识地一歪头,想躲过高远风的手,却不知怎么啦,刚有一个动作又生生止住,甚至将头向高远风那边偏了一点。在她所受的教育里,这种亲昵显然于理不合。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她想试试忘却礼仪。然后,高远风的手揉乱她一丝不苟的发髻,不但没让她感到厌烦,反而非常享受。
这或许就是人在青少年时期的叛逆心里吧,行为上小小的出格,心里却特别兴奋。
“跟我来。”高远风牵住皇甫承的小手,轻轻一带,两人拔地而起,掠上树梢。高远风带着皇甫承,凌风微步,直奔山顶。
今天的经历,给了皇甫承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刺激,禁不止发出银铃似的咯咯娇笑。
奶奶虽纵横沙场,可母亲却一直不让她接触军伍,把她当书生来养。奶奶和母亲的人生观几乎绝然相反。奶奶认为拳头大就是一切,母亲却认为军伍粗鄙,庙堂运筹才是正道,对于女子来说,尤其如是。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在培养后代上,也矛盾难免。皇甫继被奶奶强行拉进军伍,而皇甫承却在母亲的坚持下,入了书院。
来到最高处,高远风找了一块避风向阳的洼地,然后往衰草丛里一趟,“就在这里看热闹。”
“哦。”皇甫承抱膝坐在高远风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非常好奇。“他是在哪里长大的,谁教他读书,谁教他练武,又有着什么离奇的人生经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