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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 通畅

当然,不管祥妈为什么选这里,高远风都不可能反对。祥妈喜欢就好。

皇甫继无奈,“既然你们喜欢,那就这里吧。我去喊人来打扫和把相应用具搬过来。”

皇甫继走后,祥妈不等高远风询问,就主动对他说:“我选这里,是因为这里视野好,前后均无遮拦,而且后山的地形用来训练亲卫非常合适。如有可能,最好将皇甫家的下人都遣回去,只留我们自己人。你将游骑营调过来,在山下训练。山上,我帮你培训你的亲信。”

高远风翻身下马,将身子靠在祥妈腿上,望着山下忙忙碌碌的侍者和卫队,邓檠等人还不时追逐着从树影房隙间闪现出来,一副安宁祥和的场景象,悠悠地说:“祥妈,我不大想复国了诶。”

祥妈伸手揉着高远风的头发,“傻瓜,练兵跟复国没直接联系的啦。就跟你修炼一样,会不会不复国就不修炼了?生逢乱世,不想看到亲人流血,就更应该尽快增强自己的实力。不然,你我未必不会跟栖凤会那样,无缘无故地遭受灭顶之灾却无能为力。”

“对呀。”高远风蹦了起来,“是我想歪了。”心结的解开,有时就那么简单。

一旦退出死胡同,高远风的思维立即就活跃起来。暗暗自嘲,自己在高家堡时,还大言不惭地跟堡民们说,要想不任人欺侮、宰割,就得奋力往上爬,就得我心如虎。自己也曾蛊惑周飞燕将目标放远、放高,怎么到自己这里,却不敢了呢?

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争得高位,不是复国也是复国,何必纠结于是不是因为那人的遗旨呢?我管他遗旨不遗旨,我自做我该做的事。

“呼~呵~啊~······。”高远风不由纵声长啸。他的心胸瞬间开阔起来,因为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清晰的人生目标,而不是爷爷或那人强加给自己的任务。只觉得浑身干劲十足。

或许这两者进行过程中做的是同样的事,最后达成的效果也相同,但意义就是不一样。比如上上学,家长逼你学以致你不得不学,所以苦闷。有一天你忽然对学习内容有了兴趣,并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学,而不是因为家长的逼迫才学,学习的过程和结果或者还是一样,但心情却大不一样了。

高远风在这一刻,自我调剂为我不是因为爷爷和那人逼迫我复国而去拼争,而是我自己渴望去夺取一个足以自保且能保证亲人无忧的高位。若能成为王国之主,那是皆大欢喜。不能成为国主,抑或许超出国主,都可以的呀。

一个团队,要想发展得好,必须有一个共同的理念。商会也好,帮派也罢,要么抱团取暖,要么合伙求财,至少有一个共同的意愿在。高远风当初想增加无风阁凝聚力的时候,很清晰地考虑到了这方面。可是,他却忽视了作为个人,更需要一个明晰的理念,一个长远的目标,一个精神的支撑,这才是为之不懈拼搏的动力所在。

啸声如龙,震动四野,鸟雀收声,虎豹匿迹。

祥妈欣慰地看着高远风,从被动到主动,从浑噩到明白,这就是成长,这就是成熟。祥妈更高兴的是,高远风的神识,彻底稳固下来了,堪比他这个功力层次的老牌超人。又微微有点心酸,成长往往伴随着艰辛,成熟往往等同于责任。高远风今天看似卸下了一个负担,却不知不觉背负起更多。

对于这可星球,以致整个宇宙来说,日后披靡天下的信仰和理念,今日在高远风心中,萌生出一株稚嫩的幼牙。它是那么单纯和浅薄,一切只为保护自己的亲人而已。但它会随着高远风的成长而丰富,茁壮到光耀整个宇宙。

由被迫而兴趣,高远风感觉修炼的压力也不是那么大了,“走,祥妈,我们洗澡去。”祥妈的灵戒里,两人的日常用品都带的有,不需要等仆役送过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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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以他们两人的功力,随便找一处温泉泉眼,在旁边轻轻松松就能开挖出两个容得下人的池子来。

山下众人听到高远风的长啸,并不担心,因为啸声里,既无惊又无惧,倒是饱满的舒畅。纷纷以啸声相和,不过听起来倒像是群狼乱嚎。

篝火熊熊,美酒成桶。别院的仆役们,烤着一只只喷香的走兽山禽。少年们,在篝火旁纵情狂欢。祥妈和亲卫队一些老成的头目们,围坐在外围,泯一口酒,吃一口肉,目醉神迷。

温铨忽然提议,大家一人表演一个曲目。不少人纷纷附和。

赞成者众,一举要求从老大开始。老大是谁,非大哈邓檠莫属。

邓檠挠了挠肉乎乎的大脑袋,“我什么都不会也,要不,来一套棍法吧。”蓦地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了小半的长木,狂舞起来。旁人纷纷叫骂闪避,因为火屑随着长木四处飞溅。

袁翊不忿自己一不小心被邓檠挥出的火屑溅到,也抽出一根木材,朝邓檠攻去。袁翊一带头,大家一哄而上,各自抓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材,混战起来。武技都不低,倒是不虞烧伤。人影纵跃,打得不亦乐乎。 有人的木材被打飞,干脆赤手空拳干上了。当然,没人使用内力。可不使用内力的话,纯靠技巧和体力,肉山一样的邓檠占了大便宜,撂倒一个又一个。

高远风呼喝一声,“先合伙搬倒大哈再说。”说着就朝邓檠扑去。温铨等人闻声影从,几个人一起合斗邓檠。双拳难敌四手,邓檠的力量再大,也抵不住人多势众,不一会就被众人牢牢地按在地上。有人压肩,有人压背,更有人牢牢地控制住邓檠的四肢。邓檠的肩、背、臀部、大腿,竟是宽松地坐下了四五个人。

打得累了,大家哈哈大笑。

邓檠爬起身,跑到一边抱起一桶酒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解渴。再跑回来,“我表演过了,现在该二哈了吧。”

袁翊得意地往中间一站,“大哈,你别动。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找打啊?我唱歌。”

“你唱歌?”邓檠和温铨同声惊呼。

袁翊道:“是啊,不行吗?你们听好了哈。北风啸啊~~~。”

我的妈呀,这哪是唱歌,比拉锯还难听,刺得人鼓膜生疼。高远风等抱着双耳赶紧逃离袁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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