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随着一声惊呼,徐有功从床上猛的弹起!
阳光透过窗纸,投在徐有功脸上,将他脸上淋漓的汗珠照的莹莹发亮,徐有功胸口闷的厉害,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他来蒲州已经三个多月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这到底是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了。
父亲惨死的景象,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淡模糊,反而越发的清晰,同时,仇恨也因为积压,变的越加浓烈。
他知道,此仇不报他这辈子都将得不到解脱,但这个仇究竟何时能报,他不知道。
洗了一把脸,沈洛来了。
徐有功将毛巾往一旁的架子上一搭:“有事?”
沈洛道:“嗯,那金泰富派人来了。”
飞鸿钱庄的金泰富?
徐有功这才想起,前天在查案的时候,为了得到金泰富的配合,所以他答应了帮金泰富查一桩旧案。
徐有功冷笑道:“孟楚河的案子才刚结束,今天他就派人来了,他倒挺急的啊。”
沈洛道:“你真打算遵守诺言?金泰富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没必要为了他,而耽误自己的事吧。”
徐有功却道:“我也不想搭理他,但是,他勾起了我的兴趣啊。”
金泰富说过,他所求的这个案子,徐有功一定不会食言,若是别的东西,徐有功不一定有兴趣,但若是新奇的案子,徐有功就一定有。
沈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的这个爱好若不改掉,迟早会让你吃大亏。”
徐有功哈哈一笑,并不在意。
金泰富派来的人,将徐有功沈洛请进了一辆舒适的马车,然后驾车朝飞鸿钱庄而去。
车上铺着华丽的软垫,车壁上的挂件也都别出心裁,人坐在上面很是惬意。
徐有功看着车内几近豪华的装饰,玩味笑道:“不管这飞鸿钱庄的钱都是怎么来的,但不得不说,他们是真有钱啊,你说要是我真帮金泰富破了案,他会给我多少赏银呢?”
沈洛道:“怎么,你现在对钱感兴趣了?”
徐有功爽朗一笑:“不,我一直都对钱感兴趣,只不过因为赚不到,所以就索性装清高咯。”
沈洛:“…………”
来到飞鸿钱庄,金泰富已经在后堂恭候多时,简单而又不失礼貌的打过招呼之后,徐有功故意道:“金掌柜,你这未免太有些小家子气了吧,我们没吃早饭就来了,
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该找你要多少好处好呢,却没想到来了你这里,你这桌上不说早点,连一杯清水都没有,你这是认真的吗?”
“哈哈哈……”金泰富油肥的脸笑的一阵乱颤:“徐大人果然谈得一口好生意,也幸好你没来做生意,若是您来经商,怕是我们这帮人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收起笑容,金泰富又认真的道:“在商言商,这次是我请徐大人来帮忙,酬劳就算徐大人不说,我也是绝对不会叫徐大人失望的,区区早点茶水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徐有功微笑道:“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