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血影楼传来的消息居然有误,虽然自己隐卫这面也没有新的军情传回,但是,似这类对蛮族的作战,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先将最坏的情况全部打算到了,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他常听孥煞天将这话挂在嘴边,可他何曾做到过?
齐风海接过孥煞天给他的木匣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督军府,一路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向着西面奔去,沿途有不少他相熟的旧部本想跟在他身后,都被他恶狠狠的骂了回去。
“你不配,你不配做督军”齐风海形似疯癫的奔跑着,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隐约间可看见他那对已变得赤红的双目。
守在西门的城卫军一脸惊恐的看着霧若城最高的将领跑出城去,要不是孥煞天带着一队亲卫赶到了城门,恐怕这支守城的血衣小队就要四散逃命去了。
连督军都跑了,谁还能认为这霧若城守的住?
孥煞天命人在城内传令,从此刻开始,霧若城实行宵禁,全城封闭,谁也不能进出,同时他还下达了九部血令,他要征调全城的壮丁,跟蛮族做生死一搏。
“元帅!可……可现在……那寻鉴会还……”亲卫战战兢兢的说着,他本不想开口,只是那寻鉴会上有太多健陀罗的权贵名族,一下子将这些家族的男人都抓来冲了兵丁,即便这仗胜了,那之后孥家也必然要陨落在这些氏族豪门的手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在正派的家族内,也总会有一两名其身不正的子孙,何况孥家里这类的不孝子还有不少。
孥煞天虎目圆瞪,什么时候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都敢质疑其自己的命令了?
亲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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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言,急急说了声领命,便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的孥煞天又唤来另一名亲卫,将别在腰间的令牌丢给了他:“你领着我的秀子营将那大境堂团团围住,要是有不服从九部铁令者,便就地格杀”
那亲卫浑身一颤,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时,凄厉的号角声再一次从霧若城外传出,孥煞天极目远眺,远方,离月耆山不远处,正有滚滚雾气缓缓涌来。
健陀罗北方最高统帅孥煞天咬了咬牙,在那雾气中,是蛮族破开的界域,还有从里面降临到中洲的蛮族大军。
本来只要健陀罗这面能集中兵力,在界域破开的一瞬间,先杀尽那蛮族的先锋部队,然后再由军中的镇魂师施法,封闭住界域即可。
数百年来,中洲各国都是如此对付那凶悍的蛮族的,只是不知这次天机阁为何会算错那界域破开的地点,百年来,这还是头一次,尤其是自号“纳天”的那位先生坐镇天机后,关于蛮族的爻算就从来都没有错过……
不但蛮族从何处破开界域,天机阁算错了,就连这次蛮族带队的大君,天机阁也搞错了,大君,蛮族至尊的称号,一名蛮族大君就已不是他孥煞天可以吃的下的。
何况现在来的还是两名蛮族大君,即便他能狠下心,将霧若城一半的驻军都填进去,用人命堆死那异族将领。
可这之后呢?蛮族那数万名的虎狼之师,又要他拿什么才能挡的住?
先前说的是七万蛮族部队,可现在决计不是只有这点兵力,是十万?还是更多?孥煞天不知道,他只知晓,驻扎在月耆山腰的那神度营如果在不调回城内,那一旦蛮攻城,那些人说不定会一路南下,逃进那十万黑水鬼山里面。
从此帝国的南面将再无宁日,孥煞天握了握拳,又命人急调神度营回城协防。
但愿那些奴兵还没有逃走的打算,孥煞天知道他这想法有几分天真,只不过他只能寄希望于那些神度族能看在往昔帝国待其不薄的份上,进到这霧若城里。
如果他们逃了……孥煞天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要是这最坏的结果也发生了,只要自己不死,那健陀罗就不会再有一名活着的神度族。
号角声徐徐传来,从那浓厚的雾气中还有不少嘶吼之声传出,这是蛮族驯养的战兽,一直以来,蛮族的先锋都是先用这类异兽率先破出界域的每回跟蛮族作战,也是这些凶兽最为致命。
有些年头没有亲自动手了,孥煞天暗暗想到,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来长的利剑。那剑锋处隐隐泛着红光,好似饱尝了鲜血后,再也洗不去了一样。
霧若城的城头处,此刻已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兵丁,一件件守城的器械被将士们从城内搬上了城墙。
在内城脚下,每五十步便有六名身形魁梧的兵卒摇动着一巨大的木制轮盘,铁链拉扯的声音从墙内徐徐传出。
同时,城墙上一座座黝黑的铁炮从暗阁中缓缓升, 炮名“破煞”,专为屠戮蛮族而造,孥煞天看了眼架起的巨炮,转身望着那渐渐逼近的迷雾,沉声说道:“装填好破煞,蛮族攻城的先锋,我要他们未到城脚,先死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