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点钟出来办的私事,时间很短,不超过五分钟。”
“OK,最后一个人交代完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家,”撒微笑这会儿还没坐下去,环视着所有人讲话:“你们都是被朋友约到这个岛上来的,对吧?”
“那我想问问,约你们到岛上来的这个朋友……
他是同一个人吗?”
众人纷纷推说不知道。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人会知道其他角色的“独立故事”。
就像玩家们不可能预先知道凶手是谁一样,他们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其他人所谓的“朋友”是谁。
面对此等回应,撒微笑只好宣布目前收集到的消息都不太有推理价值,接下来先进入现场搜证阶段。
搜证完,掌握更多的证物之后再重新开始推理。
由于这个节目组专门建造的“无名艺术馆”场地范围实在是太大,所以他还通过侦探的身份,把搜证的众人分为了几组,分别负责收集不同的现场证据。
七个人,总共分了三组。
方白这组最特殊,只有两个人,而且搜索的是最顶层的三楼。
他和何老师被分到了一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顺便说一下,整个“无名艺术馆”的空间结构是:
整个搜证过程的时间是十分钟。
听完侦探的安排,刘传单傻眼了:
“侦探,你让白月光他们那组搜三楼,不就等于让他们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想都不用想,方白和何老师肯定就只会搜他的房间了。
那还玩个蛋啊!!
撒微笑一想也是,就让他们两组互换了搜索位置。
方白和何超最后一起去了二楼张医生的房间。
打开房间门,两人目光首先就集中到了一只哈士奇玩偶的身上。
没办法,那只玩偶的样子跟张医生的脸长得太像了,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鼻子和眼睛。
哈士奇玩偶只露了一个头,剩下的身子都藏在一款黑包里。
方白就上去翻包来看。
里面还有一顶哈士奇毛绒帽子、一包糖和一串艺术感十足的项链。
最底下还放着一册“爱情纪念册”,册子里面每页都写着一些像是歌词一样的情话。
职业音乐人方某翻看册子时,差点就找到感觉哼出歌儿来了。
他觉得准备这个道具的师傅,从前一定有一段难忘的、不能言说的故事。
接下来继续寻找。
何超在某本杂志书籍夹页里发现了一封信,发件人是“甄女儿”。
死者叫“甄相帝”,那么节目组甄女儿这名起得……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小崽子。
信上的大概内容是,甄女儿把儿科医生张医生视为唯一能倾诉的人,而她正在为自己父亲所做的一件错事而受到良心的日夜煎熬。
这个“错事”,在信的下方给出了解释:
她亲眼看见甄父亲把一个骑着自行车女孩儿推下悬崖,并在事后伪装成交通意外。
甄女儿受不了这样的罪恶,却又无法举报父亲,于是决定惭愧自杀。
因此,这封信其实算是她的绝笔书。
落款日期是四月一日。
看到这里,何超就以为张医生作为一名儿科医生,是曾经医治过小时候的“甄女儿”的人,并与之成为了朋友。
谁知道方白又从房间里的另一个铁箱子中,搜出了一部手机。
现代社会,手机这玩意儿不随身携带,还放在铁箱子里当证物就nm离谱……
而且一开锁屏就是短信的界面,这布置道具的刻意程度,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内心在疯狂吐槽。
不过这也没办法——
节目的最大金主就是某手机赞助商,人家要恰饭的嘛。
何超见怪不怪地过来,跟方白一起查看新搜出的手机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个狗血的言情套路,女主提出分手,男主问为什么、在放弃我和放弃你爸之间选一个吧,女主最终选择了忍痛放弃男主,并发了一张好人卡。
短信留存时间是前年的8月20日。
而男女主,正是张医生和甄女儿。
方白跟何超讨论了一小会儿,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
于是他们决定继续搜查。
搜查着搜查着,外面又出幺蛾子了。
巨大的钟声响了起来,一连敲了九下,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方白没管它,就盯着屋子搜。
可两个人接下来怎么搜也没搜出什么成果来,只能换地方了。
张医生的房间隔壁就是案发现场,侦探师徒和女嘉宾鸥小编那组,现在就正在里面搜查。
何超带着方白推门闯了进去——
却把里面三个高撅着屁股的男女吓了一大跳。
哦,别误会,他们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蹲伏在地上研究某样东西罢了。
“请你们进门的时候温柔一点!”
撒侦探刚才屁股撅的最高,嘉宾跟拍镜头下仪表尽失,现在很是恼火。
俩人打了个哈哈,问:
“你们蹲在门口,是在研究什么?”
鸥小编就和撒微笑一起七嘴八舌地解释了起来。
方白听了半天,加之自己的观察,大概理解了他们的话:
首先,死者的尸体背部上插着一支笔,这是他们之前就已经发现了的。
其次,那笔在房间里正对着的墙壁位置,恰好有一台可以延时发射箭矢的炮机,就隐藏在装修的仿真青藤之中。
炮机上连着控制开关的丝线,现在已经被断为两截。
两边的私线断口处皆有不明物质残留,光看样子很恶心,像是某种人体组织。
目前还不知道控制开关的这根丝线是通过什么手法被断掉的,只能瞎蒙。
布置炮机设备,可以很轻松地给凶手制造不在场证明……可是同时,在墙体上布置这么大的一个精密设备,也是需要时间的。
他心里逐渐有了点谱。
搜证时间已经过去一半,现在还剩五分钟。何超拉着方白往外走,要去搜索二楼的最后一间住宿屋子。
也就是鸥小编的房间。
房间里有很多抽象文艺的画作,被裱起来,到处放着。
抽象画方白不是没有见过,但像这些画那样,一致主题色调阴暗、景象恐怖到让人心理不适的画,真的是很少。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带花纹箱子,一叠手稿,手稿上全是红笔的涂正。
最后是传统异能,赞助商的手机证物。
里面放了张照片,一个女生带着工作牌,工作牌上写着名字“鸥同事”。
照片下划,还有其他内容。
何超读了出来:
“,两位少女坠楼身亡,大众却一直误解了真相……
地点是观景台中心,两名少女的名字分别是——郝鞋,还有甄女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