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样。”零先生露出感到有趣的表情,“有趣,真有趣啊。”
果然,在神的游戏之中,我最该支持的依旧是你这个凡人的神呢。
因为只有凡人才会顾虑凡人。
神是不会在意凡人的。
假如想守护人们,真正的神自然是绝无指望……
伪物。依旧是凡人、依旧是在神呼吸间消亡于虚无的脆弱凡人却自认为神的伪物。
却又比普通的凡人要强大太多、好似真的神凡之隔的伪物。
被凡人信仰塑造着的虚假神明。
却是最“不坏”的选择……
“哈,反正你不得已去对抗这两种神力,也是因为处理我留下的烂摊子。那么,姑且当作是我为了你保护人们的谢礼吧。”
“所以,你想要怎么做?”神说道,“你的意图仅仅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你的力量本来覆盖镇压着世界,在消散之后,那些从沉眠中苏醒的异常之物会造成的祸乱与危害,可比圣堂的灾难要剧烈得多。当然,瘟疫另算。我需要你恢复一定力量去帮忙解决……算了,帮忙延缓瘟疫的进程。”
“既然你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你似乎也不乐意看到无罪者受罪。”
“因为真正的灾厄你没有力量去镇压,亲爱的神。”零先生微微冷笑,“在真正的末日到来时,你一直维护着的平和也只会在刹那间崩塌;那当然不如提前解放其他人去让他们试试能不能为对抗终局来作出些许贡献。”
“……”神不置可否,依旧平静。
“那么,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
……
当索菲亚的尖叫将安泊尔吵醒时,已经是几近中午的时刻。
“怎么了……”安泊尔勉强睁开眼,感觉自己浑身的痛苦无以复加。
“血……你的脸上……好多血……”
“血流得很多……?”安泊尔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即看到自己手上满是暗褐色的血渍。
“似乎……很……很多……”似乎受到了惊吓的索菲亚战战兢兢的说着。
安泊尔支起胳膊想要起身,索菲亚的愣了一下后微微向前想要搀扶起他。
不过安泊尔却是已经依靠着自己的力量起身。
事实上,他几乎全身满是干涸的血迹——床上也是如此。
虽然很痛,但是似乎自己身体的损伤并没有感觉起来这么严重?
安泊尔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损伤已经被某种异质的东西所填充了。
他现在虽然还是痛苦着,但勉强的正常行动都是没问题的。
“你……你昨夜究竟是干嘛去了?!”索菲亚忍不住问道,但随即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我马上帮你喊医生过来……”
“不,不用了。”安泊尔感觉自己并没有太多问题,于是连忙出声。
因为自己的这“伤势”是完全解释不清的。
况且教廷的临时驻地可就在隔壁……这种事情虽然安泊尔说着不以为然,其实还是多少有些不敢让其他人得知的。
“唔呃——”安泊尔略有艰难地完全坐起,感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感,不自然地倒吸了一口气。不过之后他还不忘开口安抚一下索菲亚:“我还好,应该就是这些血看着吓人了些而已。你看,我自己行动也还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就要下床走动表示自己“绝无问题”,但随即露出的龇牙咧嘴的表情还是让索菲亚把他按回了床上。
“好了,我不会声张就是……但你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啊?以至于伤成这样?明明我们回来的时候还很正常吧?”少女站在床边叉着腰以审视的目光俯视着躺回去的安泊尔。
“嗯……这个嘛……”安泊尔感觉没法与她对视,转移了视线。
怎么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对这种画面有点熟悉……啊,对了。
安泊尔苦笑起来。
模糊的记得,小时候偷偷出去玩然后不小心摔伤碰伤后被拎回家的那几次,妈妈都是这样相同的神情和语气。
……于是看到索菲亚时的感觉更古怪了。
“喂!别人明明在好好的关心你啊!你不不回答还……还、还看人家的那种地方是什么意思!”
索菲亚明显的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也变红了。
“至于嘛,不就稍微发呆一……哦,呃……”安泊尔干脆的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自己低垂的视线似乎正好从少女的脸上转移到了胸前的位置。
啊,这些年不见,似乎发育得很好的样子?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