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祖安一走,看管高翔等人的只剩一个何府的家丁。对付他不需花费多少气力。高翔出得门来,迎面撞上何成。
何成一天水米未进,这会儿刚还过阳来,因为父亲驾着马车送银子去了,他准备代父亲去何府老宅里支应着。
看到高翔,如见黑白无常,何成拔腿便跑,哪里跑得过高翔,只几步便被捉住。
何成道:“绑我一天,险些死在好汉手上,要什么只管说,小的再不瞒您,只求别再绑小的。”
高翔问道:“听着园子里热闹异常,在做什么法事?”
“不是做法事,是来了贵客,大少爷请贵客听戏呢。”
“听戏?在戏楼子里么?哪里的贵客?”
“不晓得,来了七八个,这会儿戏已经收了场,大少爷在‘小留园’请贵客吃酒呢。”
高翔让何成引着,来到“小留园”,听到师父的说话声,知道是师父来了。放走何成,高翔在窗外听了半天,见何少白说到银子已离开庄园,以为他在欺骗师父,忍不住推门而入,要揭穿他的谎言。
高翔身后跟着黄义二人,王正谊看到他们三人,含笑问道:“三位吃得好么?老夫特意嘱咐管家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高翔“哼”了一声,向着谢玉田道:“师父,莫听姓何的骗你,他将银子藏在戏楼后面一间屋子里呢!”
谢玉田沉得住气,道:“当真?”
“千真万确。”
“五爷,你可知道此事?”
“师爷,镖物并没有运走?”
谢玉田和钟以士一齐向王正谊发问。他们认为“大刀王五”不会帮着何少白骗人。
“少白,你带大伙去戏楼瞧一眼不就结了。”王正谊并不正面回答。
“谢大侠请吧,你们信不过少白,也不该怀疑五爷。”
进了戏楼,何少白让下人引着火把,将戏楼前后上下全翻了一遍,并无高翔说的镖物。
高翔在后台更衣房里站了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语道:“这儿明明码着十几个银箱的,难不成我看花眼啦?”
“不是你眼花,而是这戏楼有些邪性,少白大婚请的戏班子,本该放在这里唱戏的,家父怕出古怪,便搁在狭窄的老宅里唱了。”
“一个戏楼有何邪性的?”钟以士问。
“听何成说,自从戏楼建好,每到月圆之夜,便听到戏楼里有锣鼓声,有咿呀咿呀地唱戏声,有叫好声。因此这戏楼一直是锁着的,家父就连这园子也极少来。”
“那就是闹鬼了?”高翔将信将疑。
“世上哪有鬼,有鬼也是人在装神弄鬼。”谢玉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