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歧点点头,手中绢布飞扬而去。
荀歧坐在马车内静静等候消息,即便身旁没有一人,也还是坐立有姿,她忽然道:“我们马车来时路程约一天,绢布燃烧灵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两个时辰便可得到讯息,你耐心等候便可。”
原来是怕我太过忧虑,沈汐附和颔首,又想到对方根本看不到,道:“我明白的,”忽然想到,早年的荀歧似乎也是如此,虽然表面不做声响,细微处似乎很是关心别人。
荀歧道:“我从不关心别人。”
“......”
沈汐哭笑不得,心道我与你初遇就是你为东州那些无关自己的事情想去救人。
荀歧“哦”了一声,“东洲那个事吗?我那时刚出中洲,想去试试我布阵手法如何而已,你不要多想。”
沈汐笑了出来,心道你试手走的可真不远,道,“你常常这样试身手?”
荀歧道:“也不是,还有看的不顺眼的也会让我想去试试身手。”
沈汐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呢?”
荀歧道:“有的,我主动去和...被动去?”
沈汐有些奇怪:“哪一个算被动?”这两个不都是主动吗?
荀歧傲然道:“自然是看的不顺眼的,这并不是我主动想去看的。”
说的好理直气壮,不是你主动去看,难道是谁逼不成?
沈汐几次开口想询问中州之事,荀家之事,话到嘴边,害怕自己问到敏感的某处,又怕处处都敏感,脑海里偶尔流窜着胖小的那些字字句句,每每翻涌而来,又被他强压下去,这时,荀歧忽然将黑鳞裹上一层手帕,左三层右三层,完全密不透风,搁置在某处,沈汐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手帕细微丝线走向,别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