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许久没有等到荀歧的回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自己说完这句话,荀歧的心情似乎有些阴霾,沈汐的一颗心缓缓的提起,屏息以待。
似乎黑鳞里的空气与外面连接了起来,有了丝丝刻刻的凝结,散发着诡异的沉默。
沈汐之前便发现,虽然与荀歧相处很融洽,但涉及到有些问题她总有些躲躲闪闪或者沉默无言,即便细小,但终究可以感受的到,所以沈汐一直觉得,她也许是有心结未打开,也自然愿意等待着她对自己敞开心扉,许久没有荀歧的声音,他便不再等待,主动转换沉默:“你说会不会竹七也和我一样困在这里的某处?”
荀歧这才缓缓平静,顷刻,她望向周围有些枯树早已成灰,心道,若真的在,怕也是和这些灰烬一起随风飘扬了...
这样折腾一番,只余荀歧一人,更不确定竹七在不在这附近,马车想必是用不上了,荀歧准备将马车牵出密林,找一处有草的地方,布阵隐匿起来,再回来仔细勘察一下竹七的踪迹。
刚拉住马绳,沈汐的声音忽然响起:“若汲,你走进车厢里瞧一眼,好像...案几上有什么东西。”
荀歧一愣,手里的黑鳞依旧在传出声音,催促着自己快去,荀歧揭开车帘,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鳞!
“这里何时也有一片?”荀歧很是疑惑。
想了想,她道:“许是刚刚火烧密林的时候,无暇顾及其他,趁我不备放了东西进来。”
啊,你也知道自己无暇顾及其他呢。
咳咳,荀歧手握轻咳,看向黑鳞,黑鳞上不再是二字箴言,而是一句话:离处便是归处。
离处?
“...”沈汐道:“何处算离处?歧楼还是西洲?”
荀歧道:“莫非指的是竹七?”
闻言,沈汐在黑鳞里快速的道:“若汲,麻烦你送消息回去看看竹七是否在?确定消息后我们在离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