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遥的话不多,开车到医院后,在大厅给辛从筠寻了个位置让她坐着,自己去排队挂号。
辛从筠脸色一直煞白,额上布满了汗水。
她一直在忍耐着痛疼。
很快,杨遥就走了过来,“我们先去拍片,直接拿片子去找大夫。”他解释:“你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让你拍片子。”
辛从筠点头,听从他的安排。
CT室在三楼,杨遥扶着她去等电梯。
电梯下来,门打开,辛从筠看着门内的人微颤了颤睫毛。
门内,是讶然的慕清时,他扫了眼搀扶着辛从筠的杨遥,在看辛从筠毫无血色的脸,神情立变,上前两步伸手就揽住辛从筠,紧紧盯着她的脸,“怎么回事?”
他碰触到了她的手腕,辛从筠再次痛得说不出来,冷汗直冒。
杨遥立即道:“哎,手,手,她的手受伤了,好像被打断骨头了。”
慕清时神色一沉,立即将辛从筠拦腰抱起,快步走进了电梯,杨遥跟了上来。
“怎么回事?”慕清时看着怀里辛从筠闭眼虚弱的样子,问话的声音都是有些颤抖的。
杨遥告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来了帮人就打砸……辛小姐的手就是被其中一人打断的。”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了点,夺了那人的棍棒,只怕辛从筠的伤只会更重。
杨遥觉得那人就是直奔辛从筠来的。
慕清时听完他的话,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面上的表情是冷的。
到三楼,慕清时抱着她去拍片。片子出来后,又抱着她去了一楼科室。
紧紧抱着,不愿意放开。
这让杨遥很困惑,他不是温缘的未婚夫吗?怎么……
医生动她的手,辛从筠痛得闷哼了声,慕清时表情很凶得道:“不会轻点?”
医生看了他眼,没理会他,拿过片子仔细看了看,“裂纹骨折,做个固定吧,稍待几周就能愈合了。不算太严重。”
他说罢,低头在病历上写字。
“不严重,为什么会这么疼?”慕清时看着怀里一直冒冷汗的辛从筠,忍不住发问,因焦急,语气不算太好。
“你要受到这种伤害也会痛的。”医生凉凉得回了句,“破个口子都要痛一会,何况是骨头上的伤。”
慕清时神色很黑,要说话,辛从筠拉了拉他的袖子,忍疼低语:“我没事的,忍忍就好了。”
慕清时不舍得让她忍,让医生开个止痛片或是针。
医生看了他眼,到底是给开了。
杨遥拿过了单子,帮忙过去拿药。
护士拿石膏给她固定手腕,讲明会很痛,先忍着点。
辛从筠点头,深吸了口气道:“来吧。”
慕清时的手横了过来,低语:“痛得忍不住了就咬我。”
辛从筠抬眸看他,硬扯出了笑,“忍得住的。”
她又怎么舍得咬他……
……
回去的时候,慕清时将她抱到了车上,并没有陪她回去的打算。
他摸她的脸,低语:“抱歉,这个时候不能陪着你,我还有重要的事去做。”
辛从筠并不强求,她点了点头,“你忙你的,小伤而已。”
慕清时看着她,眼眸里是深沉,是说不尽的苦楚,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该怎么跟她说?
他怀疑着伤她这伙人,是母亲派去的。
朗香梅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她威胁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响着。
辛从筠隔着车窗看着他往医院内部走去,苦笑,看吧,最后他还是要回到温缘身边的。
杨遥看着她跟慕清时的互动,心中满是疑惑,有些不确定得问她,“开车吗?”
“走吧。”她收回视线来,精神和身体已然是万分疲惫,想着还要做笔录,抓人,她觉得自己还是尽快闭眼休息一会会比较好。
电梯内,慕清时拿着手机跟朗香梅吵了起来。
朗香梅掷下狠话,“是我派得又如何,打断了她的手如何,那是她该!怎么,心疼了?护着了?你尽管护,小心你护着护着把她的小命给护没了!”
朗香梅是生气,气儿子为了外头的女人来质问自己,别说这伙人不是她派去的,就算是,又如何!
慕清时神色很冷,那冷是直达骨子里。
他说话,“妈,我还能叫你一声妈吗?”
电话挂断。
朗香梅微愣,等反映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气得将手中的手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