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筠朝着她笑了笑,又朝着走过来的温山颔了下首,便朝着车子走去,很快随着东凯风上了车。
温山皱眉问失了神的赵清怎么回事。
赵清的视线有些空洞,半晌道:“你不觉得她的背影,跟咱们的女儿一模一样吗?”
经她这么一提,温山也意识到了,他叹息得道:“难怪,上回她来跟我谈生意的时候我会觉得她亲切得很,大概她身上或多或少有小缘的影子在吧。”
赵清幽声道:“是啊,太像了,连眼光也像。”
温山问,“怎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她跟慕清时有关系?”赵清说起这事来就觉得有些烦,“慕清时住院的时候,她还眼巴巴得跑去,小缘都气坏了,当时我说了她几句……你说她找上门来跟你谈生意,是还是记恨于我,故意的?然后再故意拌倒的小缘让她失了孩子?”
赵清想到这,十分忧心。
温山闻言勃然大怒,“她要真是故意做这些歹事,我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呸呸呸!佛家门前,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走吧,我们先回去吧。”赵清拉扯了下温山的袖子,夫妻俩一前一后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车,离去。
回去的路上,辛从筠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心情不太好。
东凯风也不问,有时候话说得太多也没用,有些事还得得靠她自己去消化比较好。
很快,辛从筠回过头来,抬起右臂看着某一处发呆,半晌,她才道:“原来她的手也是暖的。”
东凯风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辛从筠笑了起来,喃喃得道:“你知道吗?她刚叫小缘的时候,我差点就出声要应她了……可我知道,她叫得不是我,她叫得是温韵韵……她抢去了我的一切,为什么连名字都不放过?她可以叫温双双温单单,随便的阿猫阿狗都可以,为什么非要霸占着这个缘字!”
“她以为改个名字叫温缘就能将所有的一切都霸占吗?真是笑话!”辛从筠恨声道。
等着吧,温韵韵,你就在医院里再享受些时日吧,等解决掉了郑高远,下一个就该轮到了她了。
到时候,她会将属于自己的全部都夺回来!
她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很快,又沉默了下来。
东凯风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不应去工作,直接就将车开回了独园,他下车,俯身对她道:“我看你这两日太累了,放自己一天假先好好休息会吧。”
辛从筠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下车径自上了楼。
东凯风没进屋,在院里抽烟,他手机响了,他看了眼,蹙眉,直接关机没接。
因着去了墓园那,赵清便晚了些时日去医院。
其实她去不去,温缘也不在意,她早喝腻了她带过来的汤,也烦着看到她脸上那隐隐透露出来的悲伤。
她清楚,墓地里躺着那个人并不是辛缘……想到这,温缘呕得慌,如若不是郑高远骗她,现在世上哪还会有什么辛从筠这号人物存在。
她的脸有些扭曲,后悔当初将这事将给了郑高远去了结,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不如自己动手!
赵清用调羹搅拌着汤,有些失神,半晌她抬头问道:“这两日,慕清时待你如何?”
“挺好的。”温缘蹙眉回答,至于真好还是假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赵清点头,“那便好。”
温缘敏感得很,立即问道:“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问?”
赵清吞吞吐吐的,“我今天跟你爸去给你姐姐上坟,看到了那个辛从筠……”
温缘神色一变,厉声道:“她去墓园干什么了?”
“这不太清楚了,也许也是去扫墓吧,”赵清像是说笑话般道:“我看她的背影,还差点将她认成了你,不得不说,从背影上来看,她跟你还挺像的。”
温缘心微微往下沉,她淡笑,“是吗?我倒没注意到这点?”
赵清似想到了什么,犹豫着道:“你说,清时找上她,会不会就是因为她跟你们姐妹俩长得像?小缘,是不是他察觉了你并不是……”
温缘心思大悸,声音拨高,很是激动,“妈,你胡说什么,什么两姐妹!我就是辛缘,辛缘就是我!”
赵清看她这样子,忙道:“好好,妈不说了,不说了,你别激动!”
温缘瞪着她,再次提醒,“妈,我说了不要随意提及姐姐,别慕清时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倒是被你先说漏嘴了!”
赵清垂下眼眸,沉默了。
当晚回去,赵清就有些不舒服了,在夜里发起了高烧,温山急急忙忙叫来了家庭医生诊治。
只说是受了点风寒,太太身体一向弱,没有抵抗得住,挂点滴退个烧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