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指责辛从筠的服务员不知去向,再加上温缘千方百计得不想深究种种的迹象表明,流产这事猫腻很大。
但是他不敢相信,温缘会用肚里的骨血来陷害辛从筠。
除非,她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想到此,他直接就拐去了妇产科,找章大夫。
章大夫刚送走一对夫妇,见着慕清时,心下微惊,很快笑着道:“慕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慕清时直接开口问道:“温缘几次产检的结果如何。”
“很好。”章大夫想也没想,一口咬定。
慕清时盯着她,章大夫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瘆人了,觉着自己的额上都流下了汗来,她解释,“温小姐的胚胎发育情况一直良好……”
慕清时收回了视线,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章大夫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她想了想,觉着这事还是应该让温缘知道比较好,起身去了病房区。
温缘听了她的话后脸色很不好,“他没有起疑你的话?”
“应该是没有的。”
温缘闭了闭眼,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章大夫往外走,温缘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章大夫,为了我们大家好,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啊。”
章大夫心中是叫苦不已,恨不能甩自己几个耳光,让自己贪财,现下好了,被拖进这种肮脏的事情里来了。
一旦事发,她工作就没了,章大夫叹了口气,应了声知道出去了。
温缘坐在床上,面孔扭曲,她突然发疯似得将床上的东西往地上砸去,慕清时,就算是失忆了,你也不肯相信我是吧!
辛从筠,这只是开始,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温缘咬着牙关,暗暗发誓。
……
三日后,辛从筠的店铺来了人,笑着跟员工直言要找辛从筠。
辛从筠从办公室里出来,见着一个体形微胖的女人坐在休息区,悠然自得得喝着果汁。
辛从筠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
走近了,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奶味,辛从筠想她大概是在哺乳期。
“你就是辛从筠?”来人不客气得打量了一番她。
辛从筠不恼,态度颇好得道:“我就是。”
“我是何锦辉,”何锦辉站起身来同她握手,“听说你让温缘那个小贱人落了胎?”
辛从筠心赛,这事都已经传开了,过后又恍然大悟,叫温缘小贱人,这多半也是温缘的仇人之一,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则,辛从筠笑着露出八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她流产倒是真的,在我身边摔倒的,流了好多血。她非说是我推的……我是百口莫辩啊!”
她观着何锦辉神色因为她的话兴奋了起来,断定温缘跟这人的仇还不小。
“咋没把她给摔死了!”何锦辉恨声道,然后又一把抓过她,小声得道:“你告诉我,真不是你推的?”
辛从筠立即摇了摇头,“真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抽得哪门子疯,非要将这锅往我身上甩。”
何锦辉听闻不是她推的,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了,不管是不是人推的,温缘流产已是即定的事实,也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气了吧。
辛从筠看着她道:“你跟她有仇啊?”
何锦辉咬牙道:“抢我男人这仇大不大?也不知道慕清时是不是瞎了眼,竟看上了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哦哦,这还是自个隐藏的情敌呀!
何锦辉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拉着她倒豆子似的将过去的事全说给了她听,“要不是她推的那把,我两个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想起温缘让自己失去了肚里的双胞胎,何锦辉就恨得牙痒痒。
听完这番话,辛从筠对温缘的恶毒有了新的认识,虽说之前何锦辉跟她抢慕清时,让她不舒服,可后来何锦辉终究是嫁给了别人,两人之间不过是些小芥蒂,她竟然就敢恶毒的了手伤人,这要运气不好,可就是一尸三命的事了。
“你怎么不报警?”
何锦辉眼睛很红,“没证据,何况,慕家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这事就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了。不过也是报应,该得她这么多年怀不上孩子,怀上了也没保住!咦,不过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辛从筠沉默了一下,半晌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我刚归国,又没有跟她结仇,本来我还想跟她父亲谈生意的,谁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现在外头大概都把我传得很难听吧。”
何锦辉眼睛很亮,她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她这是在找替死鬼!没准她肚里的孩子本来就保不住的,着急之下就拉你垫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