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香梅知道孩子不保后,看着脸色苍白的温缘就来气,还能让个外人将她搞得流产了,没用的东西,她很快离去。
慕清时跟着出去了,在进电梯前叫住了她,“妈,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朗香梅扭头看着他,不解,“什么?”
慕清时靠近了她,目光紧盯着她的脸,“辛从筠,过去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
朗香梅脸色猛地一变,“你别跟我提这个贱女人,不要脸的……”
“妈,骂人只会降低你的素质和水准。”慕清时打断了她的话,好心提醒。
朗香梅伸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气呼呼的模样,“我是快被她气晕了……哎呀,头痛。”
“妈,回答我的问题,我到底跟她曾经有过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
面对着他的咄咄逼人,朗香梅只好道:“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仔细想想,辛从筠这些年都在国外,也就是不久才回国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跟她发展什么关系?”
慕清时不信这番说词,“那她为何要害温缘。”
“都说了她是个不要脸的……见你有钱,就贴上来了。”朗香梅眉头紧皱,极力想让慕清时相信自己的话,“可能她见目的没达成,又嫉恨温缘怀了你的孩子,才下了毒手。”
“撒谎。”慕清时冷声戳穿了她的谎言,他眉头皱得很紧,“你说她见钱眼开,可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就很有钱,没必要因为钱而来纠缠我……妈,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朗香梅瞪着他,“你想知道什么,嗯,知道她是你在外头的情妇你就高兴了?”
她没忘记当初温缘交给她的那叠照片,那叠让她痛下杀手的照片!
果然是情妇吗?
跟想象中的答案没有出入,慕清时的表情却不见得有半分松动。
朗香梅瞪着他,低声警告他道:“你最好别忘了,那是个有夫之妇,而你,也有要结婚的对象了!温缘这个妻子,可是当初你自己求回来的!我不管你在外头怎么胡闹,记住一点,慕家的脸面!”
慕清时想起陪着辛从筠身侧紧紧护着她的那个男人,喉结微动,没有答腔。
朗香梅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那倔强的性格,改强硬为柔,苦口婆心得道:“既然都已经忘了,何苦去想起,也别再好奇了!她都已经害你失去一个孩子了!现在,你只要照顾好温缘,等她养好身体两人再要个孩子才是正经事儿!”
慕清时淡声应着知道了,见他似乎听进自己的话了,朗香梅的脸色稍稍好转,叹口气道:“你要是看温缘烦了,想要找个新的,就在外头养个身家干净的,但是你要记住,别让温家知道了,闹起来没法收拾。”
慕清时讶然,扫了眼母亲,说了句路上小心,替她按合上了电梯门。
他转身,若有所思得往回走。
派出所门口,东凯风跟律师握手言谢,又送了律师上车后,转身回到停靠在不远处的Q7车。
辛从筠坐在位置上,侧头看着窗外,一缕黑发落在她白皙的脸庞,嘴角微抿。
东凯风松了口气,“放心吧,律师会打点好一切。”
辛从筠转过头来,表情平静,语气寻常,“你觉得,温缘会让监控修复好吗?”
东凯风蹙眉,“我不信她能将手伸进这里边去。”
他指了指旁边的派出所。
辛从筠笑了,“当年她杀人都敢,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东凯风被成功被噎了一下,然后拍了下手道:“那就从服务员那入手。”
“晚了,我要是温缘,已经将人送走了。”
东凯风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得道:“我疏忽了这一点。”
辛从筠手撑着车窗上,“我还是太小瞧了温缘了,她这一箭三雕的计谋是用得真好呀。”
其一就是假借她的手,解决掉了假孕的事,其二是打断了她跟温山的接触,其三嘛,自然是想让慕清时因这事厌恶于她,否则,温缘也不必将餐厅选在慕氏大楼附近。
她倒是把什么都计算进去了。
可是,温缘这样做,恰恰向辛从筠传达了一个好消息,实际上她压根就没有怀上慕清时的孩子。
辛从筠笑了起来,“我想这件事,也会到此为止的。”
东凯风拧钥匙启动了车子,“……你是说她会收手?不会继续追究了?”
“当然,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如果继续不依不牢的话,只会将她自己曝露出来。”
温缘要是敢告,她就敢跟温缘死磕到底,到时候,监控服务员,都要翻出来。
她相信聪明如温缘,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可能还会借此机会,在慕清时的心目中留下宽宏大量善解人意的印象,扮演好一朵洁白可人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