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见温缘自责无比,有些不忍心得轻拍着她的手放缓了声音道:“我明白,你不要担心,妈以后不提你姐姐的事了……”
赵清觉得自己的女儿一定也在长期忍受着良心上带来的谴责。
温缘轻叫着妈伸手抱住了她,埋首在她的颈间,赵清伸手轻拍她的肩,劝道:“没事的,不要多想了。”
温缘轻轻嗯了声,看着前方的眼眸里只有冰冷,哪还有赵清刚才所见着的愧疚和痛苦。
母女俩无声得拥抱了一会便分开了,赵清让温缘赶紧将茶端出去,别让朗香梅等久了。
温缘应着声泡好了红茶用茶盘装着,将不了的情绪赶离,带着甜笑端着茶出去了。
慕清时正背对着她站在庭院里接听电话,声音低沉严肃。
温缘没出声打扰他,在他身边,她一向扮演的都是善解人意的女人。
朗香梅起身夺过她手中的茶盘,不满得出声,“你家是请不起帮佣了吗?用得着你做这种杂事?”
温缘笑得尴尬,解释,“保姆阿姨去买菜了……”
“一个不够,就多请两个,再怎么要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的!”朗香梅撇嘴不屑极了,又拍了拍沙发,“坐吧,可别累着我孙子了。”
温缘已经习惯了朗香梅的破嘴,听着不顺心的话就左耳进右耳出,不甚在意得在她身边坐下陪着一起看电视。
赵清端着洗好的葡萄退回厨房内,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停得深吸气,顺气顺气,不要跟朗香梅一般见识!
慕清时打完电话,又在院落里抽了根烟,才转回客厅来。
他的腿还没好利索,柱着拐杖走得很慢,温缘习惯性起身要去扶他,慕清时摆了摆手,“你别动了,我自己能行。”
温缘闻言,微恼,有些不开心得坐了回去。
朗香梅动作优雅得喝着茶,随意得抬眸问道:“怎么样,重新接手公司的业务,能应付过来吗?”
慕清时俯身从茶几上挑了几颗樱桃,扔进嘴里一颗,其余得塞到了温缘的手里,温缘瞬间又开心了起来。
他淡声应着,“还好。”
一开始是有些无所适从,他忘却了太多人,包括公司的员工以及各种该打交道的大小人物,好在他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寒暄交际,发号施令,运筹帷幄,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朗香梅便点了点头,颇感欣慰,“在能力方面,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慕清时淡笑下,并没有说话,抬眸看电视。
电视上正在演着都市情感剧,男女主角正在雨中分手,音乐画面都渲染得无比悲伤,然后,片尾曲就响了起来。
温缘说了句没劲,拿起了遥控换台,画面忽闪忽暗,辛从筠的身影在电视屏幕上一闪而过。
慕清时微眯眼,出声,“换回刚才的台。”
温缘没注意到,不甚在意得换了回去,然后,她的身体不自觉得坐直了,手指抓紧了遥控器。
新闻正在播报着辛从筠工作室的剪彩大典,金银色的倾慕两个大字在阳光下发着闪耀的光芒。
辛从筠为了打响知名度,自然要请些媒体过来做宣传。
画面中,身着红色礼服的辛从筠正在跟站在身侧的贵宾交谈,脸上的洋溢着笑容。
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温缘咬着唇,下意识得抬头看向朗香梅。
朗香梅端着茶杯,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盯着电视不放的慕清时,冷笑着道:“不过一家小工作室开张,还要搞个声势浩大的剪彩大典,看这派头,像是来历不小啊!”
温缘忙答腔,“就是,我看呀,是故作玄虚,吸吸人眼球的作秀罢了。”
新闻里的女声适时给倾慕这个牌子做起了介绍,“倾慕做为国际上最炙手可热的婚纱品牌,也是很多年轻人喜爱的牌子……”
随后播放了几个明星穿倾慕婚纱的结婚照片。
大型的打脸场面,朗香梅沉了脸,温缘的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慕清时若有所思得看了看她俩。
有记者去采访辛从筠,“辛小姐,我们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会把倾慕这个牌子的总店设立在了望城这个小地方来?”
辛从筠做惊讶状,“望城小吗?我可觉得不小啊!”
语罢,她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深深,“因为望城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慕清时目不转睛得看着电视画面,温缘暗暗着急,朗香梅不动声色得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从温缘手里拿过遥控器,从容得换了台,“有什么好看的,刚那电视剧还有一集的吧。”
慕清时侧头看了眼母亲,眸光深沉,倒没说什么。
温缘暗暗得松了口气。
慕清时坐着喝了几口茶,手机便又响了,他说着抱歉,起身柱着拐杖往外边走边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