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时拿出了手机给花秘书打电话,直接了断得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调查这个叫辛从筠的女人?”
电话那端的花秘书谨慎回道:“前不久,您突然对刚回国的她很感兴趣……”
“车祸之前?”
“是的。”
“她有异样处?”慕清时的视线定格在辛从筠的照片上。
“……唯一的异样就是查不到她过去。”
慕清时又问道:“我跟她有交往?”
花秘书似乎噎了下,半响才答着:“慕总,这是您的私事,我不是很清楚……”
慕清时知道是问不出所以然来了,在挂断电话前,他突然又问道:“花秘书,我是怎么样的人?”
这下花秘书好像更懵了,“啊?”
慕清时耐着性子,“花花公子,还是……”
花秘书笑了,“慕总,您别开玩笑了,谁都知道你不怎么近女色,也就追过温缘小姐……”
“知道了。”慕清时打断了她的话径自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手中的文件,百思不得其解,好似人人都在表述他对自己的未婚妻温缘情深似海……那这辛从筠又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去救一个陌生人,而辛从筠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难不成她是自己的情妇?
那她的老公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清时想了会,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
反正已经忘了,既然这个女人孩子都有了,即便他跟她有什么牵扯,也该断了。
慕清时养着伤,顺便开始重新接触着慕氏集团的事务,一切都在有条不絮得发展着。
辛从筠的工作室也在近日完成了装修,于三日后,也就是七月三号剪彩开业。
不知不觉间,归国都近一个来月了,辛从筠觉得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就跟做了梦似的,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真的失去了慕清时。
昨天有在新闻上看到他,他柱着拐出现在公众面前,可即便他行动不便,气质依旧沉稳出众,举手投足间,都是吸引群众目光最耀眼的存在。
屏幕上的他目光清冷,淡声宣布重新接管慕氏集团便再无他话,在保安的簇拥下坐上豪车扬长而去。
辛从筠渴望着他重新记起什么,可他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一场车祸,将两人彻底得断绝开来成了陌生人,这大概是最悲哀的事了。
好在辛从筠并没有忘了归国的目的,振作着前行。
朗香梅将集团事务交还给慕清时后便又闲了下来,对于温缘突然回了温家安胎这事很不满,她觉得温缘这是在打她的脸,打狠狠得打慕家的脸,好似慕家不能照顾好她似的。
温缘是冤得不行,天知道她有多想回慕清时身边,偏慕清时来看她,总不提这事,她心里憋着气,却又是不敢去惹慕清时的。
后来听说他又回林深居了,她就歇气了,反正回去,也是被他扔到雅乐山庄,回不回都一个样,还不如留在温家,好歹跟母亲赵清还能说会话。
慕清时每隔三天会来看她一回,陪着她吃顿饭,尽着未婚夫的职责,却是不会在温家过夜的。
星期六,慕清时和朗香梅一起来的。
朗香梅虽看不惯温缘的行为,对她肚里的那孩子是极其看重的,每回来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深怕温家苛待了自家孙子似的。
赵清很烦朗香梅这样的作派,又怕得罪她,女儿日后嫁进去没好日子过,尽量忍耐着,有时候实在忍不下去,找借口就躲去了厨房,懒得理会朗香梅。
她在厨房里剥着鸽蛋的壳,对一旁站着的温缘道:“……你这婆婆,越发难相处,我越来越觉得你就不该嫁过去。”
温缘泡着红茶,倒显得无所谓,“结婚了又不跟她住一起。”
“要不是看清时不是个糊涂的,这婚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赵清像是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你说说你,非要看上你姐……”
温缘脸色猛地一沉,“妈,别瞎说!”
赵清沉默不语,内心深处难受得厉害,一直觉得愧对大女儿,小时候没看好让她被拐走了,好不容易找回来了甚至连面都没见着她就去了,最后甚至还帮着小女儿设计了她的男朋友。
温缘见她欲欲寡欢的样子就来气,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提醒着,“妈,你要清楚,我还没有嫁到慕家!一旦……一旦清时他不要我了,我就没有任何活路了!”
赵清的手腕都被她抓痛了,她看着温缘略显得有些扭曲的面孔忙放柔了声音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既然你不喜欢,我不提就是了。”
温缘看着赵清温润的眼睛放开了手,有些懊恼得解释道:“我不是不让你想姐姐,我只是太怕了,真的太怕了……”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泯灭良心所得到的,都会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