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阿娇小腹部渐渐隆起,在水池见到了正在洗潄的方香,阿娇甚喜:“方香姐,我好久都没见你了,你去哪了?”
方香关掉水龙头转过头,说:“你知道吗,我是特意在这等你吗?”
阿娇惊诧:“姐,你特意等我?”
方香点点头:“嗯,这几月我被调去了后纺,那你知道我又是为何被调去后纺的吗?”
阿娇顿了顿,说:“我听小玲说,是后纺缺人,才把你调过去的,难道不是吗?”
方香关紧水龙头,说:“我长话短说吧!我为了见你一面,也实属不易。那日我赠你零花钱,被小玲吿到了苏配那,所以苏配才火急火燎地把我调去了后纺。”
阿娇惊诧:“你是说,小玲吗?”
方香微微一笑:“是不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对,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就是小玲。包括你手上的伤,也是小玲干的!”
阿娇看着新甲,猜疑:“小玲对我很好的,她为了帮我出逃,还被狗咬伤了,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方香叹口气:“你仍然被蒙在鼓里,她被狗咬是真的,但她帮你出逃却是假的,懂吗?若是景环与小玲,真心想帮你,景环是有家庭的人,家就离厂附近。所以厂内规定,家远的必须住宿,家近的可持通行证回家即可!”
方香喘气又道:“景环,又是厂里的操作能手,而具喜却每日里耍奸抹滑,所以景环那个班,粗纱车间,全靠景环一人顶着。既使景环把通行证借给你,苏配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阿娇气愤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从来没有同我讲过这些,还有过了这么多时日,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方香叹息:“那一日后,我便被调去后纺了,苏配怕我会生出事来,便每日里派人监视我,不让我接近你了。要不是现在时间一久,盯着我的人,放松了戒备。我才能趁此机会,同玉民交换的班,才能见到你,将实情告诉你的。至于,你的舍友们,只是敢怒不敢言吧了,毕竟,她们三个月的薪水,都还掌控在苏配的手中,所以谁还敢同你讲实话呢?”
阿娇鼻子一酸:“真人知人知面难知心,看似很好的人,却挖了坑等着你。景老师看似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平日里又待我极好,对我总是照应有嘉,时常让我感激不尽,没想到却这般阴我。”
方香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别不爱听。她们把你当作亷价的小工,至于景环嘛,也是出于私心吧!具喜她仗着自己是车长,便为所欲为,耍奸抹滑也是常有的事。而你的到来,干多干少,都可以分担景环工作中带来的劳累,那么你想,景环,她会真心帮你逃走吗?还有数月前关小玲的父亲和哥哥,在泥石流中受了伤,而关小玲却拿回家一笔很大的资金,补贴家用,那么她的钱从哪弄来的,左右不过是苏配给的筹劳,让关小玲引你上勾吧!”
阿娇点点头:“嗯,照你这样说,很有道理,难怪关小玲不顾我的阻拦,硬生生的闯进了北小院啊!现在想想,她当初可谓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