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若歆讪讪地闭了嘴。
随她去?
她可做不到。
……
霍家别墅前,一辆雷克萨斯的sv停在一旁。
左深深拉着行李箱,向宣博微微颔首:“宣律师,今天多谢你了。还麻烦你送我回来。”
“左小姐言重,霍总已经支付了巨额律师费,而我今日也不过替您说了两三句话而已。您现在是我的客户,这是应该做的。”宣博笔挺地站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出他职业的专业度,与其优秀的涵养。
左深深撇了撇嘴角。
刚才在车上时,宣博已经说了,为她聘请他的是霍齐修。
可是,再次听他提起时,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那也是因为你声明在外,否则她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屈服。”左深深浅浅笑着。
宣博不置可否。
左深深转身欲走,可几步之后,又顿住:“宣律师,您今天为什么会提到杀害和****被继承人这些词呢?”
“只是为了给足她们心理压力而已,并没有什么深意,左小姐不必多想。”宣博语气冷淡,微微垂下的眼睛里,透着些难以捉摸的神色。
他今日去左家,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可是却早做足了功课,否则不会三言两语就能让她们知难而退。
但是这“三言两语”里包含的多余内容,他不会多提。
他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自是绝不会自找麻烦多事。
左深深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律师讲证据,却也是需要打心理战的。
左深深抬眸朝着宣博盈盈笑了笑,转身进了别墅。
她回到房间,开了灯,璀璨的光华下,更加显得行李箱破旧陈腐。
左深深用毛巾擦拭表面,质地上乘的皮革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打开,入目是几件旧衣服。
左深深捧在手心里,仿佛还能感觉到父亲当年的温度。
她眼眶微微泛红,眼角有点湿,回忆里是小时候父亲抱着她,坐在后花园里荡秋千的场景。
当时父亲也是穿得其中一件衣服,一晃十几年,居然还在。
父亲从来都是一个念旧的人。
她拉回思绪,将衣服放在一边,目光被一个铁盒吸引住,她拿起来打开,一张陈旧的照片映入眼帘。
她瞳仁猛地紧缩,视线剧烈晃动地盯着照片里相拥的一男一女。
尤其是那个女人。
一张明显上了年纪的脸,却五官精致,明眸皓齿,神情温婉动人。
漆黑的眼,秀挺小巧的鼻,以及清晰优雅的唇线……
那一寸寸的轮廓,像极了左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