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居大门前,舒王府的侍卫领命前来,将闹事的拖了出去,水泄不通的围住了衍居主楼。
看热闹的越聚越多,议论不已。
这刚被封楼,人也被府衙的抓了去,现下舒王府御卫又这般阵仗围楼。
众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御卫副使宫凉起手掀开舒王府马车的车帘,顾三从上头下来,小厮连忙将药箱递给了她。
她走到李员外睡的木架边,半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开箱施针,又用短刀将李员外十指割开,任凭黑血从中涌出。
李府的护院渣哇乱叫着舒王府要害他们老爷,同衍居沆瀣一气,下一瞬就被侍卫拔出的剑吓得禁声了。
顾三取出几只药瓶来,几滴白水调和了一下,让侍卫撬开李员外的口喂了进去。
好在李员外还会自己咽下去。
不多时,李员外悠悠转醒,剧烈咳嗽着吐出污血来,哎哟叫唤一声。
宫凉直接问他:“李员外,你是在衍居吃了酒食中毒的?”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李员外虚弱的摇摇头,顿时四周哗然。
他喉咙里似乎还有未咳尽的污血,有些含糊不清的怒道:“阿慧!阿慧在何处!快把那小贱人给我带来,竟敢往我茶里下毒谎骗我是醒酒的!我饶不得她!”
他毒发快晕死的时候,可瞧得清清楚楚,那小贱人竟同府中的厨子勾搭上了,还想谋他的家产!岂有此理!
他的护院们立时慌了,纷纷跑过去跪倒在他面前:“老爷,您说是二夫人…可二夫人说您是在衍居被人下了毒的啊!”
众人闻言,立时炸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啧啧!原来是员外自家出了贼!倒打一耙可真是不要脸呐!”
“我就说吧,人家生意做得如此之大,怎会为那么点钱财就自毁招牌!”
“嗨呀,这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你瞧府衙同官粮司的,那可是不由分说就封楼抓人…”
“你懂什么,那官粮司不也是为了咱们百姓的好?他们本就督管城中吃食店家,若衍居真有什么,不封楼难道等着他们再害人?”
“就是就是,府衙不也是按规矩办事儿么!这不是还要开堂审吗,不就是关一下,若是清白自会放人。”
“可这舒王府怎么回事?”
“谁知道,这些做生意的,不都同达官显贵有交情,遇事求人家相帮属实正常。”
在李员外的怒斥中,那几个高壮的护院惊慌失措的抬着他往回跑,顾三冷眼看了看那一群人的背影,自顾自收了东西,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上了马车。
她不过是用了药将李员外强行吊回几个时辰的精气神,要不了多久,他还是要死的。
那是异种鸠毒,同正经的鸠毒不同,毒性算不上烈,所以才能让李员外拖到今日,但也是要命的。
许是李府请的大夫没能查验出是何种毒,无法下手配药。
又许是,有人不许他配药。
如今毒入脏腑,为时已晚。
与此同时,樽狱恶牢内,林铮走出水牢,叫了两名守卫的狱卒进来。
恶牢狱官诛杀那恶女时,不小心受了伤。
狱卒看着水牢壁上断开的铁索,还有水上已断气多时的女子尸体,心下一凛,暗自惊讶此女竟能伤了他们的狱官。
也好在,她已经死了。
狱官伤重,林铮吩咐人备车,说人是为护他而伤,那他自然是要还了这恩情,所以带人回太守府,让府上药师为狱官治伤,至于樽狱执掌那处,他自会派人去通禀。
狱卒不疑有他,连忙将人送上车去,先一步朝太守府去了。
林铮走时,下了道命令,让他们将衍居的人全数放了。
“那恶女已自认罪行,其余无辜之人便既往不咎。”林铮温和的说完,乘上那马车便迅速离去了。
另一处出口,太守府的马车还在候着,迟迟
不见他们太守大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