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你是不是也觉得相公有点禽兽了?”
“驸……驸马……”
耳边听着尚还幼稚的童音,刘卫民心下又是一阵哀叹。
“得嘞!”
刘卫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小丫头头上沉重凤冠扔到一边,自己脱掉了鞋子跳上床铺,不管身后小丫头一脸怪异看着他抖动床被。
“从今个起……你睡里面,相公睡外面,就这么着了。”
刘卫民随意将大红外衣扔在一边,穿着内衣钻进被窝,满脸喜滋滋的翻看皇帝给他的店铺、皇庄。
“胭脂铺子三间……米粮铺子十五间……铁匠铺子一间……当铺……当铺一间?”
刘卫民一拍脑袋,不解低喃道:“胭脂水粉也就够异类了,怎么……怎么还有当铺啊?”
一抬头,正看到小丫头一脸好奇看着他,不由一笑。
“你也想看啊?”
“得嘞!”
刘卫民拦腰将她抱起扔进床里侧,或许感觉到了小丫头的紧张,又是不由一笑。
“别紧张,你……暂时就把相公当做兄长好了。”
说着刘卫民将店铺的单子扔到了小丫头面前,说道:“胭脂水粉啥的给你了,其他店铺先放着,等相公过些日去瞅瞅,看看能否赚钱,不赚钱咱就改行做其他生意,等相公整好了,都给你。”
小丫头张了张小嘴,很想说这些都应该是她的,可一看到刘卫民一脸不在意,又低头不言语起来。
“大王庄……小王庄……李老公庄……刘老公庄……顾家屯……”
“哎呀……太多了!”
“媳妇啊,要不明日咱们去瞅瞅吧?”
刘卫民心下大喜,正愁着该咋养活一大家子呢,皇帝这就给了他这么多土地。
小丫头一脸诧异看着刘卫民,轻声说道:“明日……驸马……”
“咋了?”
刘卫民一脸不解看向犹犹豫豫小丫头,小丫头则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嬷嬷……嬷嬷不会允许的。”
刘卫民一愣,好一会反应过来,脸上也露出奸诈来,嘴里更是嘿嘿一笑。
“媳妇啊……陛下是将你提了公主,可也答应了你家驸马的,咱家与别人家不一样,爱咋滴咋滴!”
“再说了……你家相公手里可还管着好几万净军呢,尽管只有万余可以拿刀子的,可还有不少扫地的,倒垃圾的,做饭的,伺候宫妃的……各式各样的宦官都有,哪个嬷嬷这么横敢跟咱脸色看?”
“放心,谁欺负你,跟相公说,咱整不死他!”
刘卫民一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皇帝说的这番话语,就是一阵滔滔江水不住赞叹,果然还是老姜比较辣啊!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忽悠的,小丫头竟然不怎么害怕他起来,不时喊着“相公相公”与他争抢着家产来,最后还是刘卫民比较无耻些,争来抢去,小丫头差点连胭脂铺子也弄丢了,最后也还是露出两个小虎牙,这才保住了属于自己的财产。
驸马府距离净军驻地不远,或许这是皇帝怕他有事没事出去招惹是非,特意为他选的地方,这座驸马府极为仓促,据说是刚被关进大牢的杨镐的府邸。
府邸占地十亩,房间多少他没怎么在意,是个标准的多重三进四合院,门前大狮子也挺气派。
一夜与小丫头胡闹,睡得晚,起的却不晚,按照习惯先打几拳,洗刷了一遍后,带着睡在门房的小豆芽就要出门,可还没刚打开院门呢,就见一群老老少少站在府门前,不远处更是围着一圈又一圈伸着脖子观望的百姓。
看到这一幕,刘卫民有些不解了,再细细去看,眼前这些人自己根本就不怎么认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堵在驸马府门前?”小豆芽上前一步,大声喝问。
一年轻妇人突然抱着个孩子站到刘卫民身前,眉毛倒竖,一脸愤怒至极盯着他。
“呸——”
“阉党奸贼——”
“若非是你……你这狗贼擅自退离界凡城,我大明十万精锐……又如何一日丧尽?”
“我家老爷冤啊……”
“苍天无眼……”
“老爷……你冤啊——”
“狗贼逃离不纠其罪……却让老爷您入了死牢……”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