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风几乎瞬间扯过薄毯挡在胸前,露出的左臂和后背来不及穿戴整齐,只好整个人紧贴在桌子上,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一动不动背对着沈良奕。
一进门看到这幅景象是个人都会讶异,可沈良奕早已见怪不怪,眼底毫无波澜不说,脚下也行的很稳,目不斜视地路过她直走到衣架旁,一如往常地开始换寝衣。
学舍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衣服发出的响声,范南风不敢动,脑袋偏的方向正好与床相反,因而她看不到沈良奕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同时仿佛连时间也慢下来了,一分一秒过的极为艰难。
她又不能起身,胸前的裹布还半露着,也不敢发出引起沈良奕注意的声响,只好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心道自己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沈良奕会提前一个多时辰回来。
她总是栽到他手上。
沈良奕睡觉之前又扫了一眼就那么趴在桌上的人,心里念叨着与我无关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安心,最终气的翻身下床揉了揉眉心骨,就向范南风走去。
这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嘴上说着‘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错沈兄你别放心上’的人,却故意趴在桌上将伤痕摆给他看,提醒着他错在谁,以让他产生愧疚感过意不去。
真是太麻烦了!
沈良奕没法不管就那么睡着的人,心里万分的不情愿却不得不靠近她,还未走几步,一声尖利的命令响起,范南风姿势未变,动也不动,大叫道:“别过来!”
“.....你在搞什么。”
“我...我没事,我伤口裂开了,怀玉姑娘让我多晒晒,这样好得快,沈兄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沈良奕看到她手里的药散,背上裂开的伤痂,放在一旁的铜镜,已然明了了七八分,便继续靠近:“若是要敷药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伤在背上你要如何搞定?”沈良奕说着夺走她手里的药瓶站到她背后,使得范南风下意识缩了一缩,将毛毯裹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