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女子虽无修饰,但是,有道是,美人在骨不在皮,依我看,稍做装扮,便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只是现在,看着没有精气神,气质全无,倒是楚楚可怜的样子,招人怜惜呢!”
这话,说的有水准。
冯贵妃毕竟是冯韵的亲姑姑,眼前的侄女女婿,她可轻易不会得罪,至于司玦,那个疯妇的儿子,她可没有理由相帮呢,不过在皇帝面前,她总不能指鹿为马,只能稍作转圜。
司崇点头微笑,问司玦:“这女子你可曾见过?”
“回父皇,当日在平南王府,儿臣看到一个装在笼中的女子,和如今看到的,除了眼睛,没有一丝的相似之处,那个女子皮肤粗糙,脸上还有斑点,这个女子却面容姣好,依臣判断,不是一个人,凌子胥骗了儿臣。”
司玦虽然感觉应该是一个人,但是他可不会承认。
“怎么?你觉得她面容姣好?”司崇皱眉。
“呃,与那日相比,今日的陈美玉当然是美的……”
司玦被司崇问的心虚,脑中闪出一个念头,自己还是要收敛一些,要不便显得是多么好色似的。
“凌子胥,司玦说你骗了他,你怎么说?”
司崇知道司玦好色,但没想到他对一个囚犯竟如此执着,心下已经不悦。
凌子胥见皇帝动问,急忙躬身回答。
“回陛下,臣没有骗鲁王殿下,当日的陈美玉,刚被擒获不久,身上伤口还没痊愈,由于她不配合治疗,发生了感染,身上出了皮疹,而且她当时戾气深重,绝世武功还没有被压制住,因此上,虽然臣小心谨慎,把她装入笼中,但还是惊吓到了鲁王,是臣的罪过。”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陈美玉因病变丑了?”司崇循着凌子胥的思路问。
“正是,刚刚鲁王殿下说,除了眼睛,没有一丝的相似之处,便是因为那日的陈美玉,重病在身,伤口感染,皮肤粗糙难看,又加上那些疹子,更显丑陋,而且对所有人都是心存怨毒……”
司崇点头,颇以为然的样子。
司玦惊道:“父皇,即便如凌子胥所说,当日的和今日的是同一个人,即便他没有骗臣,却也骗了父皇,凌子胥的欺君之罪,父皇可要明断呀!”
司崇摸了摸下颌的短须:“是呀,凌子胥,朕记得你说过,陈国公主姿容平平,而且性情暴虐,说不上美,今日一见,似乎不是如此呀!”
凌子胥淡然一笑:“陛下觉得陈美玉很美么?”
“呃……”司崇瞥一眼冯贵妃。
虽然他贵为皇帝,但是要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而且眼前的女人还是自己的枕边人,他说不出口。
冯贵妃眼梢眉脚便是一沉。
司崇笑道:“难道你觉得她不美么?”
他把皮球踢给了凌子胥。
凌子胥一躬身:“陛下,在臣眼中,她只是敌国的俘虏,俘虏就是俘虏,不分男女,没有美丑,而且,臣眼中看到的,是她的凶残,在战场上,杀了王统领,杀了我军无数将士,还有她的怨毒,天生的仇恨,试想如此的人,在臣眼中怎么会有美可言,不仅不美,而且丑陋异常,简直就是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