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事儿,偏偏就传到了皇帝司崇的耳朵里了。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伤了那么多人,府兵,贴身亲卫,弓弩手还是从兵部借的。
其实也没必要瞒。
所以,当匆匆赶至皇宫的凌子胥,被皇帝质问起此事时,他便倒豆子般的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天姥教的贼人就这么走了?”认真听完凌子胥的讲述,司崇脸色一沉。
“是臣无能!”凌子胥垂眉搭眼的。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要不把她放到西城牢狱?”司崇的神色明显冷了几分。
“不必,陛下有所不知,经此一役,天姥教的弱势也暴露了出来,只要弓弩手不受干扰,他们也强不到哪里去!”凌子胥急忙说道。
“真的这么轻松?”司崇龙目微眯。
“臣保证……”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来人,笔墨伺候!”司崇一点儿也不含糊。
凌子胥一怔,额头便起了细汗,脑子一转,立马反应过来,看来这是有人在皇帝耳边添油加醋说了什么,这是要将他一军呀。
早有内侍过来,笔墨纸砚准备妥当,凌子胥没有犹豫,唰唰唰立下字据,内侍呈给司崇,司崇看了一眼。
“好,囚犯如有什么闪失,你便提头来见,去吧!”司崇挥了挥手。
凌子胥悻悻离开。
出了宫门他还在心中猜测,到底是谁在皇帝那里告了他的状呢。
他只顾低头冥思,祝星尘到了他面前,他都没有看见。
祝星尘便挡住了他的去路,凌子胥察觉有人,便向左让了一下,祝星尘故意向左挡,他向右让,他向右挡。
一来一去,两人在宫门口跳起了探戈。
凌子胥大怒抬头,见是祝星尘,挥臂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
“好狗不挡路!”凌子胥斥道。
祝星尘笑:“哟,哟,王爷这火气,这是有什么心事么,走走,咱们去西郊打些野味,做下酒菜,不醉不归。”
就这样,凌子胥刚出宫门,就被祝星尘拉去打猎了。
春意正浓的季节,桃花开了杏花开,红的白的,还有黄橙橙的油菜花。
出了城,眼前的色彩饱满起来,而且花香四溢,竟然是美不胜收的春日美景。
凌子胥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便问祝星尘。
“你这个左卫将军,不去统辖禁卫军,拉着我打猎,不怕皇帝治你个擅离职守的罪么?”
祝星尘笑:“无妨,今天我不当值,再说了,有副将,还有右卫将军,有人顶着呢,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儿吧!”
“我,我有什么事儿呀!”凌子胥微愕。
“满京城都传开了,王府上的人被逐是一项,囚陈国的公主是一项,天姥教劫狱又是一项,贵王府的事儿呀,京城说书人都说不过来了,而且都以能得到你家第一手材料为荣,那是多好的素材呀!”
凌子胥嘴角微勾,冷然切齿道:“这群长舌之人,别让我碰见,碰见我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