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起来伤势有些重,不如先休息几天,再说也不迟。”甄崇看向南宫琴,提议道。
“不,再迟几天,恐怕又要出事的。”南宫琴忙出声阻止,“我是南宫琴。”
她一报姓名,甄崇脸色立马就变了,也没有再继续劝些什么。
南宫琴对甄崇表情的变化丝毫不意外,她失踪后南宫家必定会立马报官,京兆尹解决不了的通常会要求刑部协同解决,三年前甄崇就已经是京兆尹了,但当年的刑部侍郎还不是窦永成,所以窦永成自然不是十分清楚这件事。
“南宫姑娘可需要通知南宫家一下?”甄崇面色严肃地问道。
“暂时先不,甄大人,能麻烦帮我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请个大夫包扎伤口吗?”南宫琴说道。
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极差,能坐着说话已经是靠着多年的教养强行撑住的。
“瞧我这记性,快快快,来人!请大夫!”甄崇一拍脑袋,赶忙吩咐下去。
一通手忙脚乱后,好歹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南宫琴被大夫要求躺在床上休息,众人则是进了屋,好与她说几句话。
“南宫姑娘,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甄崇喝了口茶定了定神,问道。
南宫琴一听这话,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我被叶无痕抓走了。”
室内四人三人了然,一人脸色大变。
“那日我穿着红色的裙子,去了柳澄湖玩,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感觉有些困,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绑在一根桩子上,然后我看到了叶无痕。”
“他拿着鞭子朝我靠近,逼问我,‘是你吗’,我很惊恐,我就问,‘什么是我吗’,然后不知怎么的,他就开始暴怒,用鞭子疯狂抽打我,直到我晕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红衣红裙,身边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婆子,我身上的鞭伤都被涂上了上好的药膏。”
“再后来,每隔几天,我就会被抓去问一次话,每次都是一样的问话,每次不管我答什么,都会被暴打一顿,晕过去后,又会在房中醒来,身上也都涂好了药膏。”
“但是我开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南宫琴顿了顿,“我隔壁的姑娘换人了。”
“原来的姑娘死了?”荼悠不自觉地问道,她透露出来的莫名急切,另桌边三人纷纷看向她。
“对。”南宫琴点头,“然后我发现,只要是受不住虐打,说出‘是’的人,都会让他更加愤怒,他会说‘你不是!你不是!’然后把那个女子打死。”
桌边四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这……看不出来啊,叶无痕虽然生地妖媚了点儿,没想到还是个心理变态!
还真是相由心生啊……
“但是最近,他似乎被什么扰乱了心绪,看守也放松了许多,我作为最早被抓进来的一批人,自然与那些哑仆很是相熟,偶尔我可以去到院中。”
“昨夜他又打人了,但所幸不是我,所以我就趁夜翻墙跑了出来,躲在灌木丛里。只是尚未愈合的伤口还是挺多的,我似乎是发热了,迷迷糊糊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遇见你们。”
南宫琴长出了一口气:“但估计你们带走我,已经被护卫们发现了。”
“那南宫姑娘可知道他为何要抓红衣女子?”荼悠抿了抿唇,问道。
“这……不是十分清楚,但偶尔能听到一些片段,若是连起来……”南宫琴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微微抬眸,说道:“大概是说,红衣女子害死了他最爱的人,他在寻找这个人。”
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