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承认放走了皇叔,其余的我也管不着。”
一老一少正在争论不休僵持不下之际,毕王府管家突然匆匆进门来。
“老爷,越王和随国公来访。”
“快请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宇文盛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毕王眼中,身后的杨坚不紧不慢地从容跟了进来。尉迟迥心头一惊,看了一眼神色温和的杨坚,随即又镇定下来。
不等任何人开口,尉迟迥先发制人,质问道:“越王昨夜仓惶出逃,不知是否心中有鬼?”
宇文盛妆容略显狼狈,神情却是激昂冷傲。“本王要是走慢了一步,只怕早已见了阎王。蜀国公见到本王活着回来,是不是心虚了?”
“老夫有何心虚之处,倒是越王你,不管不问直接对老夫手下将士大开杀戒,不知道意欲何为?”
“尉迟迥,你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图谋不轨,想要灭我越王府满门,现在反倒怪上我来了。”
见对方发怒,尉迟迥瞬间冷静下来,思绪变得清晰。“越王多虑了,老夫只是要捉拿叛贼司马消难。没想到越王草木皆兵,反倒误伤了老夫手下将士。”
宇文盛冷哼一声,语气轻蔑的讥讽道:“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你要干什么?本王若不是拼死抵抗,恐怕昨夜就被乱贼所杀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越王再愤恨也无济于事。不过,越王这么快就赶回来,速度实在惊人,不得不让老夫佩服。”
“若不是随公好心告知本王,只怕这会本王还不知道在哪……落魄流浪。”
尉迟迥故意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杨坚,表情夸张的暗示道:“原来是随国公的人马,难怪老夫追捕过程中发现……似乎有人在接应逃犯。不知随国公作何解释?”
“本官需要解释什么?”
杨坚神情冷漠,语声平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尉迟迥自讨没趣,神情也变得漠然。
“随国公一早就派人出去,难道是知道什么内幕,还是说和司马消难那逆贼有联系?”
宇文盛皱着眉头厌恶的看了一眼尉迟迥,杨坚看了看宇文盛,再转向尉迟迥平静的回道:“蜀国公,现在回来的可是越王。”
“要是老夫的人出城晚一点,只怕回来的可不止越王一人吧?”
话音刚落,杨坚立马反问道:“要是杨府的人没有找到越王,只怕逆贼也不止一人吧?”
宇文盛心下大惊,意识到自己之前处境有多么危险。众人顿时陷入沉默,眼睛互相瞟着对方,查探各自的反应。
良久之后,尉迟迥淡漠的开口道:“随国公这话可是在给老夫定罪,还请慎言。”
杨坚慢条斯理的回应道:“彼此彼此。”
尉迟迥气得快要吐血,还得保持平静。此时此刻,原本和杨坚不熟的越王和毕王,想必都已经站在他那一边。
三对一,怎么算都没有赢面。形势比人强,该忍的还得忍,日后再收拾这小子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