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刚出现一点亮光,城门缓缓打开,没多久就见一大队人马飞骑而出。早起的人们围在一起悄悄议论。
不知道这又是要在抓捕何人,为何连告示都没有。如此隐蔽又高调的举动,难道是和昨晚那场暴乱有关。
昨夜动静那么大,也不知道今天会传出什么大事出来。爱看热闹的天性,让人们似乎忘记了昨夜的惨伤。
陈定知道今早一定有事,遂早早的起床,顾不得洗漱直接跑去见杨坚。
杨坚昨晚一夜未睡,命令手下四处查探,得知司马消难和宇文盛府上的状况之后,稍加分析大概猜出事情始末。
见到陈定之后,杨坚喜出望外,急忙让陈定和另外一个心腹侍卫,兵分两路悄悄出城寻找司马消难和宇文盛。
而此时,毕王府上众人一早就被两路人马给吵醒了。
一路是京兆尹紧急上报荥阳公和越王府上死伤无数的消息。另一路是尉迟迥亲自上门,追究宇文贤私自打开城门放走逃犯的事情。
宇文贤刚接完京兆尹的奏报,又听到尉迟迥过来要人。一番争吵下来,宇文贤很快就明白了昨夜大概真相。
尉迟迥一脸不满的质问道:“毕王,你身为雍州牧,理应维护好京城治安,你昨夜命人打开城门是何故?”
宇文贤早有准备,不紧不慢的回道:“蜀国公,本王还想问你,昨夜越王府和司马消难府上的惨剧,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诛杀朝廷两位重臣,可有圣上旨意?”
尉迟迥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明白了事情始末,惊楞片刻后,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老夫昨夜缉拿要犯,司马消难窝藏贼寇,还率兵抵抗官军,想必是同党。老夫见机行事,捉拿逆党有何不可?”
“那越王呢,蜀国公不会想说,越王和司马消难是同伙吧?”
“老夫手下将士缉拿罪犯之时,和越王产生了误会,越王误伤官军。将士们迫于无奈,迎战越王。”
面对尉迟迥的狡辩,年轻的宇文贤从容应对,淡定的出言讥讽。
“蜀国公捉拿的要犯还真是厉害,一夜之间搅的全京城不安,还让两个朝中重臣弃府出逃失去屏障。”
“毕王这话是在指责老夫破坏京城治安吗?老夫倒想问问,三更半夜私自开城门,毕王可曾经过圣上允许?”
“蜀国公看到本王开城门了?”
“不曾。只是这城门要不是毕王命人打开的,那毕王是不是得好好查查手底下的人,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毕王眼皮底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尉迟迥话说的咄咄逼人,宇文贤缓缓舒了口气,大方承认道:“城门确实是本王命人开的,皇叔宇文盛被人追杀,又不知对方是何人所为,慌乱之下只好求助于本王。”
“若果真如此,毕王收留越王便是,何必要大开城门,以致司马消难这个逆贼趁机逃脱。”
“本王又不知道此事是蜀国公所为,万一是什么人图谋造反,我这毕王府可是第一个被端掉。放越王出去,至少还可以留一线生机以图后路。”
看着眼前的小子态度冷傲,尉迟迥气不打一处来。“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守规矩,无旨擅自夜开城门,放走逃犯,还在这强词夺理。”
“蜀国公不也是无旨擅自诛杀朝中重臣,你难道不是在信口开河?你口口声声说的要犯到底犯了何事,如今又在哪里?”
“用不着你管,老夫只知道你放走了司马消难,你今天定要给老夫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