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李小毛二人就这么成了战俘。
被摁倒在地、捆起双手时,他们的心情是绝望的。因为,他们听不少老兵和长官说过,中洲国的人非常野蛮,他们粮食不够吃的时候甚至会吃人。
刚好这会儿秋收季过了,听说今年的干旱比去年更严重,中洲国又在北边,雨水比南洲国少。于是,推理可知,今年中洲国的收成应该是很少了,不然也不会整天在国境线上骚扰南洲国。
所以,他们成了战俘,估计离被吃的那天也不远了。
二人愁眉苦脸地跟着一小队战俘走着,一路走进了战俘营,却在那里享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医疗服务!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李小毛跟罗霄嘀咕:“这中洲人是不是傻子?怎么还给战俘用药?他们没有药品短缺问题吗?还是说,健康的战俘吃起来味道好一点?”
可,用完了药,伤口初初愈合后,他们就被拉到一个农场,分配了喂猪、挑水、浇地、拔草等农活。
李小毛又跟他嘀咕:“他们到底还吃不吃咱们?难道是最近战俘太多,吃不过来,让咱们先给他们做几天白工?”
可,每天干完农活,他们还会被赶到一个铁皮大屋子里,跟着其他战俘听课。
课程内容让他们大吃一惊,竟有幻灯片和视频等方式,向这些南洲的战俘们宣传中洲国的美好生活!
没有人吃人的惨剧,也没有酬金扒皮的酷刑……
这里虽然也物资短缺,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和谐,很平等……
结婚不需要有关部门批准,不需要被规划,两情相悦就可以结合……
李小毛开始自言自语:“肯定都是假的,这些都是战前的资料片,他们想拿这个给咱们洗脑呢。要真有那么好,他们怎么还整天想来打咱们?肯定心里有鬼!”
罗霄一直默不作声,无论是干活还是听课,他都一句话没说过,仿佛舌头在成为战俘的那一刻被割了似的。
这日,一个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找到了罗霄,并且向他问起了秦平轩。
这人名叫张广泽,是战俘营里上课的老师之一,他们都叫他张辅导员。
罗霄终于说出了来到中洲后的第一句话。
“秦平轩,他是你们的人?”
张广泽微微诧异了下,面露赞许之色:“不错,你的观察力很敏锐。”
罗霄面露厌恶之色,继续埋头拔草,不肯再理他。
旁边的李小毛却耳朵一动,忍不住朝这边侧了侧耳。
中年男人也不避人,直接侃侃而谈,便将秦平轩和他的渊源一一道出,听得二人目瞪口呆。
原来,秦平轩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张广泽,成为了他的秘密组织成员之一。这个组织成立的意义,就在于推翻南洲国的暴政统治,恢复中洲国战前的大一统状态。
秦平轩在英勇牺牲前,曾经执行了一次高风险任务。那之后,张广泽却失去了他的下落,只能辗转打听到了跟秦平轩算是同乡的战俘罗霄这里。
得知秦平轩已死,张广泽不禁沉痛感慨:“秦平轩是我们的烈士,他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李小毛忍不住呸了一声:“什么烈士!他就是个流氓,拐带良家妇女,这才被杀了头。这也算烈士,你们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