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萦忙着自己的事情,并不知坊间的传闻如此难听。白芷倒是听到了一些,不过,他不想让自家女郎难过,便拦着没报到孟萦那里。
左相得知十一郎嫁入孟家近两月,孟萦竟然从未留宿,她有些为自家儿郎抱不平。不到正午,沈相让三女沈灵犀到孟府接十一郎回娘家。
十一郎三姐到孟府的时候,孟萦正与十一郎商量木料事宜。听说沈灵犀来访,孟萦还是一头雾水,因为她没提前递帖子,是突然到访,不知有何事。孟萦陪着十一郎见了沈灵犀,却见她一脸愤懑。
孟萦心道:我哪里得罪三姐了?
沈灵犀见孟萦毫不知情的样子,感到很无力。她只得对孟萦说道:“家母思念十一郎,故而谴我来接他回去。”
“噢,母亲没事吧?十一郎不是前几天才回去的吗?怎么又想他了?”孟萦一脸懵懂地问道。
沈灵犀简直要吐血,若不吼她一顿就要憋出内伤来。她没好气地对孟萦说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啊?你这是将我们沈家的脸放地上让人踩!”
孟萦觉得冤枉死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对不起沈家的事,忙拦住沈灵犀问道:“小妹的确不知做了什么有伤沈家的事,还请三姐明示。”
沈灵犀已经无语了,她留下话道:“等你家夫君下衙,你问他吧!十一郎,我们走。”
孟萦看着沈灵犀带走了十一郎,坐在那里半晌,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对不起沈家了?是当初娶亲没给聘礼?还是府里有人阳奉阴违薄待了十一郎?
一直到五郎下衙,孟萦也没想出个头绪。关键是她事情太多,想了片刻,没想不明白,便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
萧瑾瑜下衙回家,换了常服,去找孟萦,她正在书房专心致志地算算写写。他心道:娘子真是心大。
见到他进来,孟萦抬起头问道:“玉郎回来了。你先坐会儿,等我将预算做完,再陪你说话。”
萧瑾瑜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孟萦。
不过片刻,她合上账本,走到萧瑾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有些苦恼地说道:“十一郎三姐将他带回去了。临走时,还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
“娘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难道是当初娶亲时,我没给十一郎送聘礼?”
萧瑾瑜都不知道孟萦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忙给她解释道:“当初聘礼的三成是给十一郎的,你怎么会没给他聘礼?娘子大方,给的聘礼应该是所有皇子中最丰厚的。”
“那他三姐为何生气,好像我做了对不起她沈家的事情似的。再说了,自从十一郎嫁到我家,家中上下都对他和颜悦色,从未薄待于他。”
看孟萦这么想,轮到萧瑾瑜无语了。
“娘子,十一郎嫁进来快两月,你从未去他房中留宿。现在这事被人有意传到坊间,左相得知,难免会觉得有失颜面。”
听萧瑾瑜如此说,孟萦这才红着脸,醒悟过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十一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玉郎,我,我做不到。那,那我该怎么办?”
“娘子为何做不到?”萧瑾瑜一脸不解地问道。
“难道是你笑谈的那样——太熟了,不好下手?”萧瑾瑜戏谑地补充道。
孟萦捂着自己的心口,摇了摇头道:“我的确不知该怎么亲密面对十一郎,我承认我做不到。其次,你我新婚,若我那般,与十一郎,琴瑟和谐。岂不是让你难过?会让我觉得负了你。再者,我就一人,分身乏术,与其觉得愧对两人,不如负他一个,至少对得起你。”
孟萦这话,瞬间击中了萧瑾瑜的心。他上前将她揽到怀里,这一刻他很感动孟萦为他的付出。
之前,他还一直认为孟萦心中爱着卫家大郎,不肯对他敞开心扉。现在她肯为自己做到这样,他还要奢求什么?
“玉郎,为何要规定必须娶够三位夫郎?这律法都没有考虑女子们的意愿。”
“说起这个,还要感谢娘子的一位先祖。太祖时期,男娶女嫁,王公贵族还能纳妾,不过那时妾的地位很低很低,低到可以随意买卖。后来人口逐年统计,发现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郎们就宝贵起来,逐渐演变成一家娶一妻。后来发生的杀妻案,为复仇,女郎的兄弟们杀了害死她的丈夫们。这才慢慢演变成女娶男嫁。
由于并未规定女子娶夫郎的最低人数,便有很多郎君嫁不出去,无法繁育子嗣。人在没有未来希望的情况下,最容易铤而走险,杀人越货,各地逐渐不太平起来。
太祖便号召群臣修改律法,以维护百姓安定。那时有个孟太傅,知识渊博,为人端方。他膝下有一儿一女,他又特别宠儿女郎,被人笑称女儿奴。”
“看来孟家向来不缺好父亲,我爹爹就是位极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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