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天若是还活着,我还能见到你吗?”,夜深,扎西又被送上石柱顶,见姑娘背身离去,有些孤单。
“会!你会活着,有我在,你会一直活着!”,姑娘说罢,将手举起向着扎西摆了摆。
扎西这才放心下来,虽然被悬挂在石柱顶,寒冷难熬,但从今以后,他更愿意把所有的期待留在夜晚。
日头爬上凤山,茶马城又如往日般的热闹。
走出茶马城许久后,方才见到前方稀稀拉拉的有几户人家,三人赶紧上马加快步伐进了村落。
说来也奇怪,西北大片区域都陷入恐慌,要么迷乱,要么人迹荒芜。这里似乎就像是人间的一片净土一样,只有那么几户人家的村落,却显得非常美满,正是晌午的时段,屋顶上升腾起袅袅的炊烟。
“敬乾,他们为何那么看着我们?”,三人走进村落后,就感觉总有人盯着。
“不慌张,就这么几户人家,来了外人那肯定是新奇和惶恐!”,敬乾说话间看了看四周,“不对啊,这才是晌午,而且今天日照充足,怎么这村落里有一股寒流,如此阴冷!”
于是三人放慢了脚步,走到角落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见屋里走出来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手里端着一个边缘破烂的锅,走到敬乾身旁,抬头看了一眼,将锅放置在了地上,又用袖口擦了擦头上的汗滴。
“几位客人,你们是要寻人还是过路啊?”老人边用袖口摸脸边问道。
马军恭手行礼后,应道:”老人家,我们随脚走来,过了桑科草原,四下里没有半个人影,到了这里却发觉路断不知道还往哪里去。”
老人听后,手指往北面山口说道:”今晚暂且就在我这柴房住下吧,明天天一亮赶快向那边走,就是夏河了!”
见老人似乎有些为难,敬乾问道:“老人家,我们只是路过,不必担心!但你刚才说天一亮就赶快离开,不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人遮下了袖口,继续说道:“年轻人,知道太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有些话我不能讲,你们也不能听。你们只要记住在这村子里你们装聋作哑就相安无事!”,说完,老人四处看了看,摆了摆手,示意三人进了屋。
屋里头空无一物,只有个泥巴裹的灶台还在冒着烟,屋梁上蛛网密布,像是好久都没有人住了一样。
疑问不解,敬乾心里难安,等老人关了房门,敬乾双手紧紧握住老人又问道:”老人家,感谢你能留我们住下!“
老人见敬乾突然的举动,急忙抽开手,转身从房门拿下门闩,说道:”真是个不礼貌的客人,如果不住,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