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我该回去了!”,仇莺走出门外看了看天空,转身望了望马军。
“仇姑娘,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会儿你又孤身一人...”,马军低沉地说着,不自然地挠了挠头。
敬乾见马军对仇莺有些不舍,仇姑娘正要说话,敬乾将地上拄拐捡起递给了仇莺,并说道:“外边天还未亮透,姑娘不必急着走啊,再说,你一个女流黑天马虎的出去,要是再碰上那个黑影怎么办呢?”,说罢,偷偷给愣在一旁的马军使了个眼色,见马军仍然痴痴楞楞,敬乾又赶紧后退两步,猛踩了一脚马军。
“哦哦,仇姑娘…不如,不如我送你吧。你一个弱女子,若是白日里独自行走都能叫人担心。何况这,这天色还没完全透亮,我们这才相识不久,又见你离开,不知哪天才能再相会。”,见马军说出这番话后,仇莺已经明了马军有了爱慕之意,脸一红,迟迟不做回应。
马军见姑娘似乎有些为难,心中顿时有些沮丧,欲言又止,两手不停地互搓,不知道说什么好。姑娘心思细腻,看到马军手足无措,就从腰中拿出一串铜铃铛,取下一颗攥在手心里,又将剩下的全都系到腰带上,朝着马军走了过来。
马军见仇莺走过来,心里更加紧张。嗯?仇姑娘是看不上我还是有意躲避我的追求?或者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
待走近面前,仇莺将马军手腕抓起,把那颗铃铛轻轻放到马军手心里,低头说道:“这颗铃铛就当是做个记号,出了玉门关,路难走,头难回!若是有缘再见,听见这个铃铛声你就知道是我了!”,说完托起马军手腕放在耳边摇了摇。
“姑娘!给我也送一颗呗!”,敬乾见面前一对玉人双双不舍,打趣道。
“你?黑糊糊的,又鬼精鬼精的。铃铛送你就糟蹋了!”
一句话堵的敬乾半天接不上茬,暗叹这个女子的非凡。
“好了!各位保重!再晚恐怕赶不上行商的驼队了。”,姑娘边说边将拄杖上的布段取下来,缠于头顶,打扮地像个西域的商人,作揖告辞。
出了海神庙外,仇莺上了马,转头又看了看马军,两人相视一笑,才恭手作别!
过了远处那片草滩,仇莺的人影渐渐淹没在远山,马军还在垫着脚够着远方挥手。仇莺这一走,马军的魂儿也随着去了。
“你就是扎西?”,黑暗中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
“什么人!”,束缚在一个石柱高处的扎西想拼命挣脱,听见陌生的声音更加恐慌。
等脚步近了,扎西向石柱下望去,见一人正端着一洋盘的食物慢慢放下,取出了碗,盛了一碗满满的饭,压了一块肉。紧接着吩咐两边的人拉下升降台,将盛满的饭送了上去。
“放我下去,拉太高了,我够不着!”,自被况飞鸿绑来后,由于扎西叛逆嘴硬。又转而被悬于羚城外三十里地的集中营的石柱上。现在已经是第三天没有进过一口饭,日夜被悬于石柱上被折磨,看到来人送的是饭,饥不择食,问都不问就蹬腿挣扎去够悬于额头的饭。也不知是来人故意整蛊,还是底下看不清高处,一碗盛得满满的饭偏偏被拉到了额头处,任凭扎西再饥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头顶够不着的饭菜。这种残酷的办法,在匪窝里被称为熬鹰!
“你就不怕饭菜里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