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与金请夏说了一个故事。
我有一亲故,他有一女性朋友,她不愿意触碰‘性’的边界,所以也就只是朋友。
他在日记中写道,那初识的第三十三天,她向他走了过来。
似花的笑靥,明媚了时光,也动摇了他内心的涟漪。
一抹娇艳,轻轻绽放。
两人对视了九秒,短短的九秒,他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因为脸蛋在发烫。
前一天,也就是第三十二天,女孩给了自己一双鞋,他接过——却依旧胆怯。
因为他不知道这是可怜还是喜欢。
于是夜里,他在梦里只要一想到她的回答是“可怜你”,他就莫名的伤心,于是偷偷地哭了。
第一百天前,她突然对他笑了,眉眼弯弯,眼里像是有点点星光,于是他的整个世界里都明亮了。
回到第九十九天前的情人节,在练习室门外,他从半边的玻璃窗外,瞥见了他和一个帅气高大的男前辈聊天,看起来开心极了。
那个前辈想要捏她的脸颊,但被女孩轻巧地躲开了。
好似玩闹一样。
男前辈也不在意,而是温柔说道:
“知道吗?秀智啊,你笑的时候,跟天使一样,好看极了。”
这是男孩一直想要说的话,却被捷足先登了。
在那个下午的练习时段里,他都深深地埋下头,哪怕被教导老师不住的批评,也绝不抬头。
因为怕忍不住就会哭出来,被人看见又要嘲笑他了。
真的是一个爱哭鬼,不是吗?
胸口砰的一声。
耳边似乎响起了那首,白智英的“像中枪一样”——不是心痛这么简单,而是哪怕中了一枪倒了地,也要站起来,盲目地追赶着你。
如此的疼,如此的疼,还活得下来,很不可思议。
他的过去让自己害怕,害怕自己的失败和缺点会被她知晓,然后她会彻底离开。
自卑会让自己害怕去选择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
害怕曾经拥有,最后又要失去,求不得。
不怕那个女孩不喜欢自己,怕的是自己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还不想离开。
因为心存侥幸,虽然不痛快,但备胎总好过彻底离开。
后来,他还是离开了,因为那个女孩犹豫沉默的瞬间,伤透他那一抹温柔的,不知曾几何时,由情谊变成了情意的小心思。
“后来呢?”
未完待续,请夏没有听到结局,顿时心里觉得空空的。
暗暗的灯光下,她静静地听着故事,看着有些出神地阿姆,眼神说不上温柔,但语气下意识地变得轻柔了些。
“低头。”回过神,不带思考地回答她的疑问,一边低头与金请夏对视,就像记忆里的那样,然后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继续低沉地说道:
“再也没有抬起头,而是走到了她看不到男孩的地方。”
心中没有了所想的那个人,就会像是无根浮萍,无能为力,连得过且过的消极想法也一并消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为何,看到姜丹尼尔那一张阳光帅气的脸蛋,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要与之battle的心情。
只想毁掉!
但阻止不了别人自我良好的劝告。
“小姜老师,我们这可是为了你好,是在为你制造镜头,想想你的排名,嗯?”
制作组里的其中一女作家这样说道,与其说是哄,心思细腻的人,却能从其中隐约察觉到一丝威胁。
潜台词里,似乎说着我们就是上帝,在为你附上翅膀成为天使的同时,也能折断它,让你坠落,残缺。
飞得越高,就越疼。
呀,惨了!
所以听到这话,同为制作组作家的金宝媛,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感到有些不舒服,然后又连忙抓住小姜老师的袖子。
果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不再清冷,唯有剩下厌烦,以及刺人心扉的冷漠。
从来对这个节目就没有任何的兴趣,会继续下去,只不过心底深处埋藏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执念。
阿姆才没有所谓的一视同仁,他可以任由金宝媛小姐姐与自己玩闹,理由他懒得想,更懒得说。
于是这给了别人一种错觉,好似谁都可以强迫自己,然后以一句我是为你好就可以任由摆布自己。
他才不是莎士比亚,信奉爱着所有人,信任少许人,勿伤他人的准则。
于是他抿抿嘴,有些讽刺。
但没有拒绝,也不再孩子似的幼稚反抗。
而是拉过金请夏,不顾她的皱眉挣扎,在她耳边为她说了一段话。
“以那个故事为蓝本,台词就由你自由发挥了,请夏xi。”
“我不要。”
“内,就当你要了。”
虽然只能看到金请夏用力推了一下姜时生,而且请夏前辈紧蹙眉头,好似一幅难以理解的模样。
“frighting!”
巨大的期待感,衍生成狂热的应援。
众人兴奋难耐,因为又能看到小姜老师的表演了,这个人似乎永远让人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光线若要万分明亮,就必须有着黑暗的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