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心中烦乱不堪,因为前两天在叶氏的争执,我也已经几天没看见傅景越了。
此时,满脑子都是在办公室里听到的那些话,我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了,却因为这件事失眠了。
第二天,我没有精神萎靡,反而神清气爽。
因为,我得知叶曼葶已经被抓了,但她找了律师在走上诉流程,所以还无法判刑。
证据确凿,上诉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我心中一直悬着的巨石,落了地。
我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上班,刚拧开家门,就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连是谁干的都没看清楚,就听见叶曼葶妈妈恶狠狠的声音,“南惜你个贱婊.
子,你害得我女儿被抓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一瞬间,衣服和围巾全部湿透了,冰冷刺骨的贴在肌肤上,我揩掉脸上的水珠,冷脸质问,“是我害的吗,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她的面目越发狰狞,保养得宜的手直直的指着我,唾沫横飞,“你胡说,要不是你嫁给了傅景越,曼葶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去害你爸爸!”我不由冷笑,这两母女还真是一家人,一个杀人一个递刀,到头来都是别人的错。
“阿姨,错的是你们,错就错在你们当初弄错了房号,还反咬我一口,傅景越娶我,是因为恨啊……恨我设计了你们女儿,所以,是你们母女两亲自让我嫁进了傅家。”
我说的字字诛心,却全是事实。
如果当初叶曼葶没有反咬我一口,傅景越也许就不会娶我了,我也,不必被他厌恶这么多年。
“你,你这个贱人!”她气得面色通红,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小刀,咬牙切齿的朝我冲过来,“我杀了你……”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我下意识往后躲,却没能避开她。
眼看刀子就要刺入我身体时,她身体一偏,刀锋从我手腕划过,整个人直接扑向地面。
傅景越穿着手工定制的西服,外面套着黑色大衣,像是刚从哪里出差回来。
此时,他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走过来,看见我从头湿到脚,又瞥了眼我手腕上正在冒着鲜血的伤口,神色冰冷,看向叶曼葶的妈妈,声音冷厉,“怎么,是爱女心切了,想进去陪你女儿吗?”
叶母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凄惨的哀求,“景越,你救救曼葶吧,你打小就认识她,她连宠物死了都要难过那么久,怎么会杀人啊……”演的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在房间门口听见真相,我都要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了。
傅景越拿着酒精和纱布给我做简单的处理,听着叶母的话,他眸光晦暗,语气却格外轻淡,“是啊,她为什么要去杀人,我也没想明白。”
叶母像是看见了希望,跑过来,泪流满面的指着我,“景越你不要被这个女人蒙蔽了,都是她诬陷曼葶的……你比谁都清楚曼葶的性子,八岁那年,她自己都还那么小,却不顾性命跳进湖里去救你,你忘了么?”
我有些怔愣,原来,叶曼葶还救过他的命啊。
傅景越冷硬的脸颊上似乎出现一丝动容,我原来落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我太清楚傅家在宁城的影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