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狂吐血,眼看着就要昏了
过去,脑中却一片清明。
用剑刺伤了苏红叶的小腹,猜测可能伤及胞宫,与往后生子不利。宫中太医不敢用药,才想到命人试药这种阴险的法子。
南宫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
她自小在药罐中长大,体质与常人不同,最近又频繁吃下各种稀缺的毒药和解药。身体里好似有几股力量在互相博弈,身体对药物的反应,肯定也会和普通人大不相同。
许宁让她去试药,无异于身在悬崖,定落悬崖。
手沾着血,在墙上写下一个“好”字。
许宁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苏红叶的情况说明,与南宫竹猜测的所差无几。
他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一开口,就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抖,“所谓试药,便是要试药之人与皇后身上所伤相似,她伤在胞宫,那你……”
南宫竹口中响过最后一声咳嗽,不在意的擦干嘴角的血迹。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最终停在小腹,抬头望向许宁。
一双眸子,无悲无喜,好似在说:我的胞宫在这儿,你只管动手。
“来人啊,拿刀来!”
这一次,许宁要亲自动手。
南宫竹站在原地,动都未动,她本想平静的接受这一切,眼泪却不受控制的簌簌往下落,嘴角努力上扬着,是哭是笑也分不清。
她不会再有孩子了。
就算许宁这一刀,把她的胞宫取出来,与她而言,也只是腹部多一道刀疤,并无任何实质改变。
许宁接过手下人递来的刀,挽起袖子,轻轻擦拭刀尖。
“红叶受伤时,朕就在场,你放心,朕保证分毫不差。”
伤口越像,用药越准。
这才是许宁一定要亲自动手的原因,他容不得半分意外。
南宫竹后退两步,手扶着墙壁,微笑着看向所有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自此,南宫竹被关进了太医院,凡是给苏红叶开的药,都要在她身上试验一番。
眼见着苏红叶的身体逐渐好起来,太医院里又来了一位试药人。
按理来说,皇后的身子趋于稳定,主治太医们应该略松一口气,可整个太医院,却在新试药人到来之后,笼罩上一层更重的压力。
南宫竹上了床,被子厚实暖和,趟进被窝里,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南宫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喊她,眼皮却像是被黏住,根本挣不开。接着就是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好多人在她耳边走来走去,一片嘈杂。
春枝探头往屋里看了看,揪着小医官问了好些话,听到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离开。
今个儿日头暖和,苏红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春枝笑嘻嘻的回来,也勾了嘴角,“听说那贱人快死了?”
“回娘娘的话,之前的药起了效果,她活不过今晚。”春枝开口,“娘娘身子大好,陛下明日要论功行赏,太医院的试药人也能得到不少恩赐。那贱人应该也能跪拜领赏,得一道免罪出宫的恩赦,只不过……”
接着,她讥讽一笑,“如果她还有命领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