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别不是瞒着你爹娘偷跑出来的吧?不然就算是你家日子过的殷实,他们也断不会叫你个赔钱货这么糟践东西的。
你都多大了?难道还不懂事,不知道这上山采药只要穿件旧衣裳就行了?你一个丫头片子敢穿这样细棉布连块补丁都没打过的衣裳出来,你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被老天爷收了去?”
这话是不是太恶毒了?
都什么跟什么?自己就算是真糟践了好衣裳,那也是糟践自家的,跟个不相识的人有什么相干?还天打雷劈?
要天打雷劈,难道不是也该天打雷劈这自以为脸大的?
饶是有过多一辈子的经历,多数时候都信奉以和为贵的牧轻音,此时的笑容也维持不住的霍然落了下来。
她目光冷冷,不善的扫过眼前的众人,最后落在那个瘦高刻薄的年轻妇人身上。
冷笑一声,她满脸讥讽的对那妇人道:“大娘,我穿什么样的衣裳就不劳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不过你还真猜对了,我还真就是瞒着我娘穿着这身衣裳跑出来的。不过我可不是怕我娘看见了嫌弃我糟践了衣裳,而是怕我娘见我穿着这么身旧衣裳,嫌弃我给她丢人。”
知道自己看起来年纪小,如果不露出点真本事和倚仗恐怕会惹人惦记。所以,当下她直接从早就备好的,随身带着的荷包里取出一锭约有一两重的笔锭如意小银锞子来。
用手托着那小银锞子,等大家清楚的看见那小银锞子的精致程度后。
牧轻音才把那小银锞子递给最初主动跟自己搭话,之后因为她的同伴们的插话而显得有些尴尬,正用不好意思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年轻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