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什么招,不妨都使出来我先看看。”
武大松虽仍疑惑不小,但想来李小白若有意偷学,也不会只学成这样,且看样子对方也不像是在说谎,略一沉吟道。
“那在下便献丑了。”
李小白心说这倒无妨,料来自己这蹩脚的‘打狗棍法’也难从对方那讨得了好,自也不必当真跟对方动手,便当作现场演示一番好了。
说罢竹棒虚劈一记,迈步移形,竹棒挥扫不停,自顾比划演练了起来。
他这‘打虎棒法’自是从‘打狗棍法’从脱胎而来,但这‘打狗棍法’何等高深玄妙,岂是看别人使过一次便能分毫无差地学来?
几招使过,一旁的武大松又连连道:“不对,不对,你这一招怎么能这样……”
李小白也不理会,竹棒或挑或劈、或转或缠,挥舞不断,上下左右,闪转来去,继续自行演招。
他便只上次在和武大松拼斗时,大致记下了对方所使的一些招式,算起来总共也就记得十余招。
后来在与托库库比斗时,又在这十余招之上或有所保留、或稍加变换,几下凑合成了一套三十六路的所谓‘打虎棒法’,自然并非尽数把‘打狗棍法’都学了去。
这时他片刻间便又接连使了十余招,每一招也仍与‘打狗棍法’略有出入。
一招使出时,竹棒原需压低,他往往使得偏高,或原本只需进得一分即可,他便进了两分,然而每一招原需快速收发击打,他却又每每使得更疾更快。
也正是因为够快,他手中竹棒无论走得偏高,或是进过了头,他又都能及时回转过来、迅速往下继续接连招式。
看起来浑然无碍,又似是随手使来,正可谓错有错招。
周围旁人原只道这两人势必要大战一场,不料两人只来去交手挥了几棒,便就停下了,这时倒像是一个在试演招式,一个在从旁指点。
见李小白自个在那翻飞腾转,竹棒挥舞不停,众人大多虽觉精彩有余,却未免看得不够尽兴,也只是当看个热闹。
杜止美见李小白这一招招使来,原先看着也不觉出奇,越看越觉非比寻常,暗自赞叹。
自从他见李小白出手单独对付陀夫斯基,并认出了许久未见的李小白后,隐已觉出这位义弟非同往日。
之后又见李小白与柳无极以及各派掌门群豪等人、接连交手对敌而一无败相,也多少瞧出他这结义兄弟武艺大有长进。
及至这时见李小白使出这所谓‘打虎棒法’来,杜止美已不得不大为赞服,心知这位好兄弟已绝非昔日可比,自也为他暗为欣喜。
武大松一开始也只盯着李小白招式中的错漏之处,随后很快自然便瞧出了其中门道,本来还不时开口说几句不是的话,这时已不由得连连暗生惊叹,越看越觉不得了,心想:
“这一招若是再往下收一点,自是更为稳便;这一撩若再往右偏一些,接下来的一劈便水到渠成,而且威力更增……可是即便如此,为什么他这几招连贯使起来不仅毫无滞碍,看起来又还能威力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