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宁宴拇指从白卿卿眼角轻轻擦过,“是哭过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没哭,我哪儿那么容易哭?吹着了点风。”
<b/> 白卿卿死不承认,赶紧岔开话题,“宁家那些人都赶走了?可他们也在庄子里作威作福了一阵子,光赶走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宁宴见她像只生气的河豚似的愤愤不平,忍不住笑起来,“夫人说的是,哪儿能便宜他们呢?咱们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是不是?”
“对!大哥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说爹爹从前就是太好说话,吃了亏还当福气,才会被人给盯上。”
“大舅哥是有悟性的,变通得也利落,满朝上下如今是没人敢算计他,怕被他疯狂报复,凌裴舒每每给我写信总要诉苦一二,其中就有大舅哥的份,他都应付得头疼。”
宁家的人和事在宁宴这里是禁区,没人敢多提多问,但白卿卿不一样,他愿意跟她分享任何的事,挖从前的伤都不觉得疼。
“都是不相干的,七拐八绕攀上的关系,先教训一顿,在庄子里吃的用的都要让他们还回来。”
“不担心他们不还?”
就见宁宴的眼睛慢慢眯起来,嘴角翘着,“我还挺希望他们不还,如此,才能有借题发挥的余地,这是我最擅长的。”
换做宣城的官员,这会儿必然要多老实有多老实,宁宴说什么是什么,他们是知晓这人胡搅蛮缠的本事,要是被他盯上,妥妥的小事化大,大事变抄家,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