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素颜有了结果,把我叫了过去。
她把一张纸平铺在桌子上,推向我。
我拿起来,点了点头,“原来,原来是这样。”
素颜没有接我的话题,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阿离……”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
一觉醒来。
素颜的头躺在我的胸口,黑色如瀑布的长发垂下,也许是心灵默契,她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你醒了!”停顿,“阿离,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想跟你说,这次赌船开业太危险,你要小心。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种感觉,我何尝没有?
随着赌船开业的日子临近,我的心里也越来越不踏实。
所以我已经做好决定,无论开业的那天来了什么样的老千,我都不会出手。
只要不出手,就不会招惹是非。
除非……
我搂了搂她的头,轻抚着她的长发,“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开业那天我让南程不要营业,开完业再说,万事大吉。”
素颜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伸手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眉头不由皱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素飞。
赌船能够顺利开业,他在中间也忙活不少,虽然我很不想见他,但还是得见,在电话里,素颜和他说了两句,然后看向我,我点了点头。
电话挂断之后,我和素颜才起。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素颜开门。
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是素飞,另外一个人我不认识。
坐下后,素飞解释说:“离哥,恕我冒昧,这位是我爸的朋友,他叫李择怀。”
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句你好,连手都没握。
因为我始终觉得,人以类聚。
能够和素飞在一起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素飞接着说:“离哥,是这样的。自从上次你挑了南旗瑞的场子,荣家就扬言不会放过你。这次南程的场子开业,荣家一定会过来,还请来了一名高手,外号迷勒佛。”
我并不意外。
因为上次挑南旗瑞场子的时候,我师父没出现。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听说了。”
看来素飞并不知道他是我师父。
素飞有点儿小得意,“离哥,这位李先生曾在十年前跟他交过手,虽然最后输了,但却发现了他是怎么出千的,我想这对你是非常有帮助的。谁也不想赌船头一天开业就被人赢得关门大吉。”
我看向李择怀。
他说:“他出千的手法没什么特别,却又是最特别的。就是一个字,快,快得让人无法抓住他的千。”
我的师父我能不了解?所以他下面的话我都没听,脑子一直想着别的事情,点了一支烟,他讲完后,我点了点头,“我懂了,你们想好什么对策了吗?”
素飞道:“我想他的速度不会比任何人差,即使你想抓千,也没他的手快。想要赢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偷梁换柱。”
我不解地问:“怎么个偷梁换柱?”
素飞说:“论速度快,李先生只是比他稍差一些。所以在赌局进行时,我想让你们二位配合。利用李先生的飞牌技术把牌放在您身上,换牌之后,再把脏牌拿走。只要配合得当,想要赢了他没有任何问题。”
我再次点了点头。
但没有发表意见。
我转头看向素颜,问道:“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
素颜也是资深老千,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有些担忧地说:“方法可行,但危险性较大。因为老千最忌讳的就是身上有脏,内地不是澳门,一旦出千被抓,后果不堪设想。我个人意见,不能用这种办法。”
素飞一听,眼神中透出一股怒气,中间还带着一丝杀气,“至于留脏的问题,李哥,你放心,有李先生在,是万无一失的。即使被抓住了,又能如何?”
话是没错!
在绝对力量前面,所有的规矩都不是规矩。
规矩是强者定的。
弱者只能无条件遵守。
我想了一下,道:“好,就按你的方法办,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赌船不会发生骚乱。”
素飞道:“放心,我会多带些人去。”
他们走后。
素颜又一次对我说:“我不同意你这样做,不要小看荣家的人,而且南旗瑞虽然在开场的第一天就成了笑话,但他在风城的势力依然很大,你现在没有贺安红做后盾,再者即使有,她也是风城的。你身边是有初画和玉春楼,就凭你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荣南两家。”
我非常感动。
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我对她有爱情吗?
说不好,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在开业的前一天,我接到南程的电话,她想和我商量一下明天的事宜。
到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