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休息了一下,莫北北又给我打来电话,我看着号码,接通后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什么事?”
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童先生,您有空吗?”
“现在没空,一会儿再说。”我直接挂断电话。
也许是我的态度伤了她的心,电话就再也没有打来过,我甚至想,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毕竟她是女人。
接下来的两天,相安无事。
玉春楼也完成了我交给他任务,对我说:“四爷,疤脸确实在准备,他身边多了好几个人,从外地弄来了枪,他们始终围绕着翠林谷转悠,在踩点。”
我点点头,“但也有可能是为了杨老二做准备。”
玉春楼坚定地说:“不可能。他还在杨老二的家附近安排了人,他连杨老二都没打算放过,依我看,他们想同时出手,把杨老二和国外来的那几个人一起拿下,拿着金卡走人。”
我顿时来了兴趣,“疤脸就是个武夫,没这头脑。不过他要这么做,我还能捞什么,绝不能让疤脸得手,虽然他要对杨老二下手非常容易,但我要阻止,我要动手的话,肯定要选择在局上,还得用老办法,浑水摸鱼。现在有一点儿我还没弄清楚,陪着他们赌的人又是谁?杨老二不说我也不好问。这局问题很大,是挑战,也可能是坟墓。”
“要不我再查查。”
“查肯定查不到,别着急,也许疤脸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胡永吉道:“怎么会?疤脸这么做完全是想把你撇开,自己动手。你不信他,他也不见得信你,麻杆儿打狼,两头怕!”
“疤脸还没这么大本事,后面一定有人,他可能也只是炮灰,盯着金卡的人不少。”
又过了一天,疤脸给我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我带着胡永吉一起去,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疤脸,他看到我,也是一愣,“老童……”
我刚要开口,却把注意力集中到加油男的身上,他的操作很不规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定量加油,就是新来的也不会像他这么生疏。
幸好我早有准备。
他拿着油枪就朝着我喷汽油,我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撞破玻璃摔进屋里。
顿时,四周响起轰鸣的摩托车声,灯光闪闪,顷刻间几十个人就把我们围了起来。
个个手持棍子的打手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是麻子腾。
疤脸不认识麻子腾,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麻子腾把棍子抗在肩膀,迈着大步向我们走了过来,“小子,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亨通的人,交出十二生肖,我放过你。如果你不交,我们夺宝。”
夺宝是古玩行的术语。
和抢一个意思。
我们得到了十二生肖,他们输了,但不死心,就来抢宝。
灭了我们,把宝抢走,胜利。
打输了,抢不走,再聚集人继续抢宝。
当然我们被抢的话,也可以叫人再抢回来。
打打杀杀,这就是古玩行的规矩。
在旧社会,就算打死人也不会有追究,无论是输还是赢,死的一方的东家要出钱。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夺宝顶多算是斗殴。
一般不会闹出人命。
麻子腾看着我们手里空空,示意手下的人扔给我们一人一根棍子,“拿着,别说我们欺负你,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叫人吧。”
我还真是小看了麻子腾。
还是讲江湖规矩的。
夺宝就按夺宝的规矩来。
疤脸立刻掏出电话,“我来叫人……”
我按住疤脸的手,“不用,疤脸,你走吧,这不关你的事,不要掺和进来。”
疤脸道:“你当我疤脸什么人,转身就跑,以后我还怎么混,不叫人也没有关系,我们以三对三十,胜券在握!”
我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还吹,也得有人信。
麻子腾有些不可思议,“小子,你是真想以三对三十?”
我摇摇头,“你不应该跟我夺宝,宝也不在我手里,它在亨通熊掌柜的手里,也许现在落到南家的手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另外一只碗不是在你的手里吗?”
“可是不再我身上,你怎么夺?”
“少废话,我再问你,你想以三对三十!”
“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给你跪下磕头叫爷爷……”
胡永吉要掏甩棍,我拦住,“把甩棍扔了,江湖规矩,要赢不要命,以棍对棍,杀出去!”
疤脸害怕极了,手握着棍子有些哆嗦。
麻子腾到我们面前,指着我,“你砸赝的时候有多风光,一会儿被打得就有多惨……”没等他的话说完,疤脸突然一把夺过麻子腾手里的棍子,重重的抡在他的头上。麻子腾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突然出手,捂着脑袋强忍着不叫,血从指缝间流下,“尼玛,B崽子,不懂规矩……”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懂个屁规矩。
胡永吉也抡起棍子,再一次抡在麻子腾的头上……
顿时,喊声震天!
我握紧棍棒,化棍为钢牌,踩住麻子腾掉在地上的棍子,踢在一头,木棍就像我的钢牌飞出,撞倒一个人。
今天,我要在江湖上打出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