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如此莽撞,岂非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浪九鸦责怪道。
“我本来想伺机而动,待你与他交手之际,再趁隙出手。但是,方才我一见到那手套,心中一慌,定过神来之时,我的长剑已朝他刺去了。”
“罢了,事已至此,先解决眼前要事再说!”浪九鸦起身,目光正视凌莫。
凌莫忽然想到什么,故意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这手套如何得来吗?”
“事到如今,此物从何得来,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浪九鸦说道。
“对你不重要,但对她可不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如月蹙眉。
“众所皆知,我已有一件金乌宝甲,如今身上又有一双金乌手套,纵然我身为大总管,待遇未免也太好了些。”
“莫非你是抢来的?”凌如月问道。
“当然不是,这可是凌淮安请人打造给我的。”
“那又如何,刀剑本无心,不分好坏,他虽给你手套,但可没让你害人。”凌如月不以为然道。
“这话你只说对一半,兵刃确实因人而异,但凌淮安之所以给我这双手套,目的便是为了让我杀人。”
“他让你杀的是对金乌山庄有害之人,可不是让你对付我娘亲!”
“你又猜错了,难道这些年来你没思考过,为何我要害你娘亲吗?我与你爹同为凌家中人,纵然有摩擦,那也是擂台上解决,何必暗下毒手害他妻子。”
“事到如今,你还辩解什么?”凌如月不以为然道。
凌莫冷笑道:“当初命令我去杀你娘的人,那人正是你的干爹凌淮安!”
面对凌莫的说法,凌如月双肩微颤,怒斥道:“你胡说八道,干爹与我爹乃八拜之交,又曾以性命发下毒誓,此生护我周全,他岂会派人害我娘!”
“纵然你比同龄人成熟,但说到底还是个小ㄚ头,不懂勾心斗角,明争暗夺之事。凌淮安虽与你爹凌轩是挚友,但他们同为家主竞争者,彼此之间终要分出胜负。论武功来说,你爹略胜一筹,若两强争雄,凌淮安自认胜算不大。为此,他想到了一个方法,那便是让我去袭击凌轩的妻子,以此威胁他,好让凌轩为了家人安危,知难而退,放弃争夺家主之位。”
“口说无凭,你分明是挑拨离间,我绝不会上你的当!当日我娘亲受了重伤,还是干爹快马加鞭,亲自将她送去桃花谷救治,这才保住一命!”凌如月甚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