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浪九鸦在这里,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凌如月不以为然道。
浪九鸦看着凌如月的伤势,摇了摇头,不禁叹道:“你何必冒险行刺他,若你与我两人连手,胜算必然更高。”
“我之所以这么做,正是为了验证一件事。”凌如月撕开衣裳,露出胸前的金乌软甲,他指着软甲上稍嫌凹陷的手印,说道:“我等了这天不知多少年了,终于让我寻到当年伤我娘亲的人!”
浪九鸦闻言一愕,问道:“莫非你是说凶手是凌莫?”
“当年我娘亲虽身怀六甲,但武功尚且不弱,身旁又有我爹派去的护卫,凶手若能伤到他,武功自是不俗。经过我调查之后,排除了几个以时间和地点来说不可能犯案之人,余下之人便是寥寥无几。这些人当中,还要擅长纯阳掌,思来想去,那只剩下凌莫最为可能。”
“既是如此,你为何之前不说出来?”浪九鸦不解。
“虽然我早有起疑,但他们父子平日道貌岸然,行为举止看似正人君子,岂料表里不一,包藏祸心!直至你揭发凌战是叛徒,重燃我多年疑心,兼之沈云飞误打误撞替我解惑,这才让我更肯定凌莫是当年害我娘亲的凶手!”
浪九鸦好奇道:“沈云飞他如何助你,我怎不知晓此事?”
凌如月从怀里取出一件血衣,将其摊开,露出胸口的五指焦印。他缓缓道:“当年凶手以纯阳掌伤我娘亲,经我苦心多年追查,但凡懂得纯阳掌之人,均被我网罗其掌印,逐一比对。令我匪夷所思的是,当中无一吻合,且凶手的掌印明显大上许多。若依常理推断,此人起码要九尺之高,综观金屋山庄上下,委实有人符合此身形,但他们多为年轻之辈,且不会纯阳掌。”
“这与沈云飞有何关连?”浪九鸦纳闷道。
“前几日我虽未擂台现场,但彩儿会向我回报状况,当时我听闻沈云飞对上杨奉先,用上了天山冰蚕手套,顿时醍醐灌顶,立时解开我心中多年的疑惑!当初我一直以为凶手赤手空拳,沈云飞在擂台上的表现,让我察觉到凶手极有可能也同样戴着手套,这才使得掌印比寻常人大上许多。如今想来,这并非巧合,而是凶手故意为之,以此混淆他人。”
“那你为何不提早与我说?”浪九鸦心中有些不快。倘若凌如月早些说出此事,自己也许能帮上更多忙,不至于让她受到如此伤势。
“因为这终究只是我的猜测,直到他方才拿出手套,我才确认凶手必定是他!”凌如月嘴角溢血,苍白的悄脸上,露出悲愤之色。
“想不到我藏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被你这小ㄚ头给发现了,看来你隐忍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吧!”
“哼,卑鄙奸徒,今日我要替我娘亲报仇!”凌如月欲起身,伤势却比他想得严重许多,令他又跌了回去,所幸浪九鸦赶忙搀扶,这才免于坠倒在地上。
“你有金乌宝甲防身,为何还伤得这么重?”浪九鸦问道。
“这便是龟息丸的缺陷,为了屏住身上气息,服用之后,真气流动缓慢,丹田难以聚气,换言之,如今的我剩不到三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