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恨不得一头撞死,心中一阵咆哮。
老子好心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个鸟人,都不听老子,还要骂我!
上次陈太尉听劝,可惜他说了不算话,结果两个混账东西大呼小叫,最后犯了大错,结果根本劝和不了梁山,简直祸国殃民。
朝堂之上,现在都是让拍马之人,坏了朝廷大事,太尉、太师那些人,也是欺上瞒下,天子根本不知!
现在朝廷决定征伐,童贯居然也说这样的话。
难道这个世道变了?
说真话的都该死?
还是说,你们这帮王八蛋,都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
张叔夜想了想,劝说道:“媪相莫要生气,梁山能够发展到今日地步,万万不可小视啊!不仅是农户,便是郡县地主们,也愿意与梁山合作,他们军力强盛,不可不防啊。”
“住口!张叔夜,你不是我营帐军士,若是我军帐偏将,今日我就砍了你!”童贯涨红脸蛋,显得极为愤怒,“你可知道,若是天底下之人,都跟你一样,畏惧怕死,畏刀避剑,贪生怕死,那这家国之事,谁来做主?便是像你们这样的官员太多,才会误了国家大事,以致梁山事大至此!”
张叔夜:“......”
张叔夜瞪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从童贯口中说出来,到了这个地步,张叔夜不再多言,只是道:“卑职略备薄酒,还请媪相诸位饮用,来日也好作战。”
“哼!”童贯也不废话,将衣衫一掀,径直离开。
张叔夜定在原地,心中不免有些悲愤,他一心为国,没想到居然落到这个田地。
朝廷罢了他原本知府职务,现在给个知县应付,只怕童贯此番前去,凶多吉少啊。
“只是,我已劝说,奈何童贯不听我言,我又能如何?”张叔夜来回踱步,不知为何,他最近惴惴不安,总觉得这天下好像要发生大事一样。
“金国人狼子野心,阿骨打既死,他的弟弟,更是一心想要南征,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要出大事吧?”张叔夜喃喃自语说道。
等到第二日,童贯调兵遣将,点兵马都监段鹏举为正先锋,其余各路兵马各司其职,龙虎二将酆美、毕胜为中军羽翼,童贯为元帅,统御全军,亲自督战,发誓要攻克梁山。
战鼓响过三通,诸军尽起,经过东平府领地,竟不见梁山兵拦阻。
这一走,便是一个白昼,大军所过之处,完全没有梁山之军!
童贯皱着眉头:“为何不见梁山之人?”
毕胜恭维道:“想必知晓媪相征伐,梁山吓破狗胆,不敢与我天兵交战。”
童贯道:“不该如此,那朱仝曾击败过关胜,据我所知,那个人是谨慎持重之人,不可能放任我等直入!”
酆美道:“我十万大军,他们放我们进去,咱们便杀入梁山便是!”
童贯点头道:“酆美所言不错,不管他们作何计划,我们只管杀入梁山,不信他们不出来。”
众将当了夜间,安营扎寨,后半夜功夫,听到外面有军马穿行。
这一下子,惊动官军,纷纷起兵防护,不敢再睡。
等到天明不久,哪有什么人?
只是营寨外,到处都是马蹄印记,最奇怪的还有一个树林当中,四周矮小之树,全部砍伐倒地,唯有一棵最大的树,定在原地。
那树干中间,中间树皮刮开,上面竟然写了几个墨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