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营中,官军选到左翼、右翼良将二员为中军,那二人:
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御前飞虎大将毕胜。
童贯掌握中军为主帅,号令大小三军齐备,武库拨降军器,选定吉日出师。
这一日,高太尉来到枢密院,与童贯相会。
“我听闻媪相准备大军十万,讨伐梁山,这人数,是不是少了一些?我有探子来报,梁山眼下坐拥十万大军,战力强盛,自从开府建牙之后,授予四方将军,镇北将军卢俊义,镇南将军李俊毅,镇西将军朱仝,镇东将军花荣,水军都督晁盖。”高俅提醒说道,“这些人都是猛将,以我意见,当要汇聚二十万大军,方可胜利!”
“哈哈哈哈哈!太尉啊太尉,所谓料敌从宽,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太尉对梁山这些草寇,料得也太宽了一些。”童贯不以为然道,“太尉关心,童贯非常感激,以我所看,梁山纵然有十万大军,只怕有两三万的水分,便是有七万大军,也不可能都放在西线,河北想必有两三万人,其他地方各有驻守,我以东进,破梁山西境,十万大军,乃是泰山压顶,他们又不是辽国人,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再者,此番我携带骑兵两万多人,他们无法抵挡。”
高太尉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担心,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又问道:“媪相,还请谨慎啊!当要毕其功于一役!若是得胜,媪相可名垂青史了。”
童贯面色一红,道:“太尉诚挚之言,童贯定牢记在心,此番我定要一路东进,直接打穿梁山防护,彻底攻占梁山水泊。”
“好!三日后,我与杨戬同来,为童大人送行!”高俅起身,径直离开。
童贯目送高俅离开,眼神阴晴不定,过了一会,童贯自言自语道:“高俅啊高俅,我看你是嫉妒本官,你放心,这一次我会彻底剿灭梁山,这个功劳,本官要定了!”
过了三日,高太尉、杨太尉设筵饯行,为童贯等诸多军官送行。
朝廷也没有耽误,中书省一面赏军,也补充诸多辎重军备。
童贯立功心切,一心一意想着一雪前耻,已令众将先驱军马出城,然后拜辞天子,飞身上马,出新曹门外,五里短亭,只见高、杨二太尉为首,率领众官先在那里等候。
童贯下马,高太尉执盏擎杯,高声道:“枢密相公此行,声威大盛,此番定为朝廷必建大功,希望早奏凯歌。
至于梁山草寇,狡猾卑鄙,水泊之地,潜伏水洼,不可轻进,只须先截四边粮草,坚固寨栅,诱此贼下山。多多打听消息,贼情动静,然后可以进兵。那时一个个生擒活捉,定不负朝廷委用。望乞枢密相公斟酌一二。”
童贯当即道:“重蒙太尉教诲,刻骨铭心,不敢有忘。此番若有得胜,依仗诸位相公!”
当即,在场诸多大佬,各饮罢酒。
杨太尉也端着酒来,诚声道:“眼下国事多变,北国风险诸多,还是希望国内,早早安定。
枢相素读兵书,深知韬略,剿擒此寇,易如反掌。争奈此贼潜伏水泊,地利未便。枢相到彼,必有良策。我等在京师等候大胜消息。”
童贯一听这恭维话,嘴巴都笑烂了,当即道:“下官一旦入梁山境地,见机而作,自有法度。”
这个时候,他岂会直接说作战策略,不过,童贯也想得很明白,梁山水泊今时不同往日,若能直破梁山老巢,则可一战而功成!
高、杨二太尉一齐进酒,再次贺道:“都门之外,悬望凯旋。我等恭候!”
童贯有些走神,可还是举酒道:“诸位相公,静听佳音!”
众人相别之后,各自上马。